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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穆估计要松口了,他得弄明白是不是有人把月朔童君进贡给了耐重。

话音未落,却听院外传来兽鸣,却是宽奴和几位常随过来了,后头那只神威凛凛的小豹子,可不就是俊奴。

宽奴抆了把汗,把手中的包袱递给蔺承佑:“世子。”

蔺承佑拿出来一看,却是一件莲子白烟云锦襴袍。

宽奴道:“小人怕来不及,回府请常统领随便找了一件,世子先把身上这件脏的换下吧。”

滕玉意瞧见那件衣裳,头皮不由一炸。

蔺承佑这件衣裳的料子跟她的一模一样,当日她为了避嫌,只穿了一会就脱下了,只在当晚李淮固等人来山庄的时候,才临时又换上了。蔺承佑这件当日也没穿多久,因为很快就被她“不小心“泼了蒲桃酒。

这颜色和布料配起一起委实少见,任谁见了都会误以为是出自同一块布料。

蔺承佑也愣了一下,那晚若不是他凑巧撞见了,他也不会知道滕玉意跟他有一件同样的衣料,要不要佯作无事换上?毕竟都多久的事了,谅旁人也未必会留意。

可万一叫人误会……

他余光瞥了瞥滕玉意,算了,还是谨慎点好,不动声色把衣裳飞快塞回去,接着又翻了翻里头,哪知连件备用的也没有。

常统领和宽奴一个比一个心粗。

他一哂:“这衣裳明明也是脏的,你们瞧不见?”

宽奴呆了一下:“也是脏的?”

蔺承佑把包袱系好扔回宽奴怀里,笑着对淳安郡王道:“皇叔,看来只好先跟你借件衣裳穿了。”

滕玉意松了口气,还好蔺承佑记得这件事。

蔺承佑那么快就把衣裳塞回去了,想来不会有人留意到这一幕。

忽听旁边有人道:“三娘,你怎么了?”

却听李三娘道:“没事,刚才沙子迷了眼睛。”

滕玉意望过去,恰好有风撩起李淮固帷帽的纱帘一角,李淮固的脸色异常苍白,活像生病了似的。

缘觉开始安排各僧道护送之事,以在场僧道的道行,无人能抵挡耐重,安排一轮下来,至少需每三人护送一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