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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鲁莽的热情让蔺承佑像着了火,心里的花苞承受不住这份强烈的悸动,膨胀成了一朵世上最绚烂的花。

一个人的心房里怎能盛得下这许多欢乐,那快意的清风吹过来,带他蹿上了高高的云端,他宛如一只乘着轻风的白鹤,肆意在天空里翱翔。

他扣住她攀附上来的双手,回应得比她更鲁莽,然而滕玉意身体出奇的软,他身子稍稍向前一倾,她就支撑不住往后倒去。

情急之下,蔺承佑伸手护住滕玉意的后脑杓,可就是这意乱情迷的一瞬间,滕玉意就倒到了瓦当上。

倒下时滕玉意仍搂着蔺承佑的胳膊,顺势把他也拽得倒下来,蔺承佑一手护着她的后脑杓,另一手撑在她的脑袋旁边。

屋檐上的瓦当被两个人的身体所压,发出一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听上去格外刺耳。

紧接着,底下传来嗷嗷嗷呜的怪叫声。

蔺承佑汗毛一炸,刚才只知放纵和沉溺,早忘了底下还有一群人,两个人鼻尖贴着鼻尖,炽热的气息交缠在一起,每一声凌乱的呼吸,都叫人浮想联翩,蔺承佑望着怀里那宛如初绽花蕾的娇艳脸庞,心里再舍不得,也只能暂且离开她嫣红的唇瓣。

撑着胳膊肘,他侧头听去,院子里安静得出奇,那些人不知避到了何处。

院子里似乎只剩下一个俊奴了,但蔺承佑知道,那帮下人一定就在附近听着屋顶的动静,他心跳如雷,赶忙把滕玉意搂起,哪知滕玉意似是尝够了甜浆的孩子,依着他的胸膛打了个呵欠,然后就再也没动静了。

蔺承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这边仍耳热心跳,滕玉意倒是说睡就睡。

下意识用手背抆了一下嘴,才发觉嘴唇已经被她咬破了。

啧,今晚他——何止被她亲了,简直被她狠狠啃了一通。

这吻就像永远磨不去的印章,一旦烙印在他身上,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他蔺承佑,都是她滕玉意的人了。

同理,她滕玉意,也早就是他蔺承佑的人了。

要是她明早起来就忘了这事,他找谁说理去?

趁两人还没回到院中,他忍不住拨弄滕玉意腮帮上的碎发,接着,又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头,真想问她一句:滕玉意,你记不记得今晚我和你——话到嘴边又轻声改口道:“阿玉?阿玉?”

看样子是叫不醒了,蔺承佑只好用披风裹住滕玉意的身体抱她起来,回到屋檐边,纵身落到了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