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些年我没有再回过中原,但我直在想,你阿娘的死会不会是因为被那帮冤魂索了命。去年我突然梦见你阿娘,醒来颇有些感慨,正好我的老仆邬四要回中原替我买东西,我就写了封信让邬四亲自带给滕将军,可惜你阿爷或许依旧认为这是我胡编乱造的,压根没有回信。不过他不信也不奇怪,毕竟我也只是从父亲口里听过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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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玉意竟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到巷中的。
事到如今,她总算明白阿爷为何缄口不言了,邬莹莹说的话不只让她震惊,还让人发自内心地恐惧。
她身上冷得直打颤,每走步都极其吃力。
“娘子。”程伯等人从暗处悄然出来,拱手等待滕玉意的指示,今晚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他唯恐出岔子,便亲自过来了趟。
滕玉意失魂落魄摆摆手:“撤。”
程伯忧心忡忡,回身让四周的暗卫悉数退下。
“慢着。”滕玉意忽又道。
程伯候命。
“前阵阿爷总不在城里,明面上是待在西营和进奏院,实际上他是不是去过趟菩提寺?”
“菩提寺?”
“渭水附近的那家。几月前我回长安时曾在那附近落过水,被救起之后我手中就多了小涯剑。阿爷说,我幼时路过那间菩提寺,阿娘曾带我上岸烧过香。”
程伯愣了愣:“老爷的确去过。那回娘子被困在大隐寺,老爷去寺中探望娘子时,顺便与缘觉方丈说起娘子屡遭邪祟的事,不知缘觉方丈说了什么,出寺后老爷连夜离开了长安。据陆炎说,老爷找到那家菩提寺当年的住持,问了老住持好些话。”
滕玉意心中沸乱,阿爷果然因为她的遭遇起了疑心,经缘觉方丈的提醒,便开始积极调查当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