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页(1 / 2)

在陈司直一票人忙得气喘吁吁的时候,蔺承佑和滕玉意到外院坐下。

蔺承佑问滕玉意:“如果你是刘翁,你会把这样重要的物件藏在自家宅子里吗?”

滕玉意帮蔺承佑重新系稳眼上的布条,坐回原处托腮想了想:“如果没人来抢,我自是会放在自己身边,如果知道有人觊觎,我就得找个更妥当的地方藏起来。”

蔺承佑半倚着身后的廊柱,手里转动着一根枯草:“一个卖炭翁……如何避人耳目藏东西……”

默了一会,两人异口同声:“卖炭!”

滕玉意语气那样兴奋,蔺承佑简直能看见滕玉意那亮亮的眼睛,他不由笑道:“快让严司直——”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脸上笑容一滞。

滕玉意忙对屋里的陈司直说:“陈司直,我师兄大约知道那东西藏在何处了。事不宜冲,我们得赶在凶手前赶过去。”

从喜鹊巷出来,众人分头上马,一边沿路向街坊邻居打听,一边沿着刘翁平日卖炭的路线往西市走,寻到将近傍晚时,果然在半途中找到了一处空宅。

这条巷子离喜鹊巷距离足有两座坊,巷子里只住了两户人家,异常冷清不说,最里头那处宅子还常年空置,但刘翁几乎每日都会来此处卖炭。

大理寺的人入内搜查,不出所料,很快就在寝房床后的一个暗洞里找到了一个漆匣。

当衙役们把东西小心翼翼捧出来时,滕玉意脸色一亮,这可是她第一次帮蔺承佑破案。

衙役刚要抆拭漆盒,蔺承佑却道:“慢——”

锁魂豸爬上圆桌,确认漆盒并未暗藏暗器和毒药,蔺承佑这才令衙役打开漆盒。

里头果然放着秘笈和钥匙。翻开秘笈看了看,上头记载着藏矿处的具体山头,以及如何提炼和制作这种暗器的秘法,至於那把钥匙,想必就能打开藏矿之处的密钥了。

蔺承佑在掌心掂了掂那把钥匙,摘下腰间的金鱼袋递给身边衙役:“给宫里送信,说去年在坊间售卖银丝武器的那帮大鱼落网了,让北衙派百名金吾卫来此处,接下来数日,需日夜在附近蛰伏,除此之外,在座的几位大哥最近也不能离开朝廷的监视。”

陈司直和衙役们心知事关重大,忙应了。

滕玉意看着漆盒,对蔺承佑说:“里头还有几本书。”

衙役们小心翼翼取出,却是一些记录南诏国巫蛊之术的秘笈。听说南诏国百年前出过一位很出名的巫后,最善用蛊虫害人,凡是巫后下的蛊,极少有人能破解。匣子里这些残本想是刘翁等人在南诏国贩货时无意中搜集到的,因为代远年湮,大部分都已破旧不堪。

衙役们正要将其原样放回去,滕玉意一瞥之下,忽道:“绝情蛊?”

蔺承佑一怔,绝情蛊虽出自道家大道之手,历来却被称为“蛊”,原因自是那位不争散人虽然用的是五行阴阳术,引子和载体却是用的南诏国巫后的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