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夫人红着眼睛叹:“劳世子和娘子常来照料,孩子长得很结实,万春若是知,不知该多激。”
蔺承佑笑了笑:“本想来探望一二,若是惹老夫人伤心,反倒是我们的错了。”
严老夫人抹了把眼泪,坐到一旁慈蔼发问:“天色不早了,可用晚膳了?”
滕玉意跟蔺承佑对视一眼,坦然接话:“回老夫人的话,还没来得及用晚膳,正想在府上叨扰一顿。”
严老夫人和白氏大喜望:“何来叨扰?莫嫌饭菜粗鄙才好。且等一等,饭食很快就备好。”
滕玉意和蔺承佑笑应了。
不一会饭菜上桌,果然样样爽口,热热闹闹吃了一顿饭,滕玉意趁老夫人拉着蔺承佑说话,出门叫宽奴把她早前准备好的包袱送进屋。
里头装满了米粟、各类山珍、石决明和鱼脍。滕玉意说:“吃这一顿,横竖还有下一顿,这吃食就放在嫂嫂处吧,往后我和世子再来蹭饭时,也不算空手上门。”
这样一说,白氏和严老夫人便是再硬气也法回绝这份心意。
又逗了一会襁褓中的小儿,眼时辰不早,滕玉意便和蔺承佑告辞出来,严老夫人和白氏抱着孩子送出门,蔺承佑:“这几月晚辈和阿玉不在长安,从明日,成王府会轮流派人在临旁照料,老夫人和嫂嫂有什么要帮忙之处,管吩咐他们。”
白氏将怀中的孩子递身后的嬷嬷,激地向滕玉意和蔺承佑行了一礼:“嫂嫂岂能不知你们的一片心,孩子尚小,日子还长,便是为着大郎,我和阿娘也绝不会胡乱逞强。你们放心走吧,若有什么为难之处,自会找你们相帮。”
说完这话,又将自己亲手做的一囊蝴蝶酥递滕玉意:“嫂嫂自己做的,比西市卖的强,路途迢迢,你拿到路上做干粮。”
滕玉意暗暗叹气,这妇人不卑不亢,真可敬可爱。她慎重接:“嫂嫂留步。老夫人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