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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通讯后,楚笑拎着光脑,走出房门。
楼内和昨天并没有什么不同,泡咖啡的傅淮、看书的司敏、玩游戏的江景羽,外面阳光正好,花儿娇艳欲滴。
傅淮端着咖啡,闻着香气:“楚笑,你要来一杯吗?”
楚笑扫了一眼屋内没有任何异样的三个人,视线落回到傅淮的脸上:“昨夜开战了。”
傅淮看着楚笑黑白分明的双眼,即使不听她说什么,也知道她想问的是什么。
果然还是年纪小,太单纯了。
“我知道。”
傅淮拎起咖啡壶,倒了另外一杯咖啡:“不过我更知道,我们自己的战争也要开始了。”
楚笑听明白了这个逻辑。
储君祭典在即,眼下没有比这更要紧的,哪怕外面洪水滔天,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她没有伸手去接傅淮递过来的咖啡,恢复到了正常表情,拎着光脑晃了晃:“我找娄野问几个问题,看见他人了吗?”
傅淮放下咖啡杯,抬着下巴看向门外:“在院子里坐着呢,刚看见还在睡觉。”
果然如傅淮所说,娄野正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睡觉,上午的阳光暖洋洋的罩在他的身上。
楚笑刚走到娄野的跟前,他就睁开了眼睛。
娄野起身坐起,揉了一把脸:“找我有事?”
两人脾气相投,楚笑也没有拐弯:“我想问问边境线交火部队的番号。”
“边境线——”
娄野重复着这三个字,表情一下子凝重了起来,他昨天夜里他是第一时间收到的通讯,知道前线开战了。
之后几乎每隔一个小时,他都能收到前线的回馈,自然知道前线部队的番号。
这种消息目前对大众算保密消息,对楚笑这种身份,也算不上什么。
娄野并没有隐瞒:“在前线交火的是第一联军和第七联军的两个团,第三联军在后方布置第二条防御链。”
如果前线被突破,第三联军就会成为战争的前沿。
他们一方面掩护前方战友撤退,一方面为消耗敌方生力军,同时为后面的援军争取时间。
楚笑一针见血:“第一条防御链能坚持多长时间?”
“原本估计一个月,现在最长十天,最短三天。”娄野声音叹了口气,“敌方这次倾巢而动。”
***
楚笑在夜里消失了。
发现她消失在楼里,还是因为另外一件事。
江景羽夜里试图出去,被工作人员发现后送回,然后他跟工作人员进行各种交涉,被一一拒绝。
大半夜,工作人员在院子里站成一排,堵在门前,看着江景羽从交涉到暴怒。
寸土不让。
这一场的动静太大,楼内所有人都被吵醒,或站在阳台上向下看,或站在客厅看热闹。
江景羽发了一顿邪火之后,回过头看见其他几个竞争者在看热闹,一张脸立刻就黑了。
他再闹下去,也是被人白看一场戏。
江景羽终於压住心中的怒火,回到了客厅,在众人的目光中,他也不想在楼下待着,直接走向楼梯。
就在脚步刚踏上楼梯的一瞬,他听见身后司敏带着佩服的语气感慨:“到底是年纪小,楚笑睡眠品质也太好了,这都没有被吵醒。”
江景羽回忆了一下,刚刚的确没有看到楚笑,就连屋子的灯似乎都是黑的。
他刚刚又是踹凳子,又是砸杯子,就是木头都该震醒了。
想到这,他直接上了三楼,敲响了挂着楚笑名字的房门。
十分钟后,江景羽从楼上下来。
“楚笑不在屋子里。”
“出去了?”
司敏似是愣住了,然后叹了口气,“不愧姓楚呀……”
天蒙蒙亮的时候,楚笑带着一身露水来到小楼外,这一次,她没有爬墙。
门是虚掩的。
院子内,江景羽一个人站在一侧,规司工作人员另外站成一侧。
双方正在交涉,不知道在说什么。
她打了个哈欠,冲着江景羽打了个招呼:“早上好。”
江景羽看着她冷笑:“我还以为你失踪了。”
楚笑没有当出气筒的习惯,她绕过江景羽,准备回屋子睡觉。
没想到对方直接拦住了她的去路,视线却落在她身后的工作人员身上:“她为什么能出去?”
工作人员看了看楚笑,又看了看江景羽:“……”
他们还想知道她为什么能出去?
江景羽冷笑:“难道因为她姓楚?”
这位可能是因为父亲死后,近来待遇差距有些大,所以自尊心爆发的有些不是地方。
楚笑看着院内一片狼借,就知道这位爆发了有一段时间了。
放以前她可能也就算了,但是现在,她一秒钟时间都不想浪费。
楚笑抓住对方的手腕,在对方下意识的反抗中,顺手镇压。
然后反手,侧身,将对方按在了地上。
一步到位。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能出去,而你不能吗?”
她低着头看着对方:“因为你这样子,跑出去就是送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