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清儿走到门前轻声唤道。
“清儿,快些进来,我有话要和你说!”魏五一把将门拉开,满脸的严肃,那大手却非常娴熟的拉起段清儿的小手。
这人,怎地这般放肆,段清儿俏脸通红,抽出小手,呸了一声道:“你,你这人怎地没个正经!有什么事情要说”
魏五老脸一红,刚刚在外面还任由自己拉手的小妞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害羞了,尴尬的干咳两声:“额,清儿,先进来,先进来再说!”
余老头刚刚支住了大门行在院中,回过身来瞧了一眼正在尴尬的魏五,又自言自语道:“唉,世风日下啊,现在的年轻人,这月夜风高的,都这么放得开了。”他声音不大,却正好传入二人耳中,魏五那比城墙还厚的脸皮,也抽搐了两下。段清儿更是羞不可抑,“嘤”了一声,就把魏五从屋中推了出来。
这该死的老东西,坏人好事,破坏老子的风花雪月!魏五被推出门外,心中窝火,忍不住在心中狠狠的问候了余老头的家人几句。余老头却是不理会魏五想要杀人的眼色,径直走回屋里,魏五站在院中,见屋里灯影一闪,烛火就灭了。感情这老家伙这样就睡了
“清儿妹妹!”在院子里悻悻的站了一会儿,魏五惦着老脸唤道。
却是无人回应,惦着老脸又唤了两声,段清儿终于红着俏脸,行了出来。
“嘿嘿,清儿啊,你瞧我这明天不就要走了么,咱们关系这么熟,最起码也得秉烛夜谈一下下吧!”魏五厚着老脸,讪笑道。
在这唐朝,公子骚客们为了博得佳人芳心,都是吟诗作画,风雅之至。天下唯独这魏五一人,拿着后世的泡妞心得,说话粗俗不堪,却也偶尔能吟上几句雅诗,段清儿未来之前,尚在阁中见过的年轻公子都是些自命不凡,风雅倜傥的才子,哪里见过魏五这种怪胎。心里对这魏五,既是好奇,又是好笑,对于他时不时的奇怪观点和绝品诗句,却是佩服之至。心中对于这魏五的感觉,既羞且恼。
“呸,你这人忒地无耻,谁和你关系很熟了!”段清儿轻呸了一声,那俏脸却是愈发的泛红了。
“哈哈,当然是我漂亮的清儿啦!”魏五一双桃花眼中贼光四射,荡笑着道。突然想起马上要去鄂州,却不知何年何月能够再见到段清儿,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沮丧,这年代,没手机,没汽车,连个火车都没有,我怎么见我的清儿妹妹呢!有如此佳人在身侧,自己却要离去,也的确为难了我们的魏五同志。
赤壁矶头,临江悬崖,高悬着两颗大字,正是“赤壁”,只见这二字龙飞凤舞,苍劲有力。犹如银钩铁划,张扬跋扈,笔式雄奇,丝毫不受约束。“清儿,你知道这雕刻在赤壁崖上的字是谁写的吗”魏五咧嘴一笑,轻声问道。
“这个,我不知晓,不过听老人们说是前辈高人仗剑在崖上削的。”段清儿的注意力被魏五哥成功的转移了过来。
“哈哈,这两个字啊,说起来可有故事了!当年东吴刘备联军在此一把野火葬送曹军二十六万兵马。周公瑾在官船上,当可谓是羽扇纶巾,志得意满。在庆功宴上,酒醉之余,公瑾提剑长歌‘临赤壁兮,败曹公,安汉室兮,定江东,此山水兮,千古颂,刻二字兮,纪战功!’歌罢,公瑾长剑当胸而握,在山壁上刻下此二字,这一剑贯穿万山,江西庐山也有反写的赤壁字样。”说到这里魏五摇头晃脑,信步游走,颇有些公瑾当年的豪情。魏五身为旅行社的经理,经常自己带团,世界各地都是转了一圈,随口说上两个故事也是颇为随意。
段清儿听的满脸痴迷,只觉得仿佛看到五百年前这里的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耳畔仿佛响起数十万人嘹亮的战歌,神往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