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畿,夕阳向大地洒下金辉,整个一座宏伟的城池披上了蝉翼般的金纱,大地蒙上了神秘的色彩。
“咕咕一一”一架马车徐徐自远处驶来,马车前头坐着个青年,吊儿郎当的翘着二郎腿,嘴角衔着一根细草,口中哼哼唱着着:
“五哥我进京来,带着我的馨儿乖乖,进京见一下岳父岳母…”
唱到这里,这厮突然一停,回头挑起车帘,一瞪眼问道:“馨儿,我这次来,是不是得见一见你的爹娘,我的老丈啊”
“呸一一”略有些慵懒的声音自车厢内传来,却见车厢里坐着一位俏媚的女子,眉目如画,玉颊莹润,她望着这小厮,轻呸一声道:
“哈斯本德,谁,谁是你老丈!”
切,喊我哈斯本德都喊了几个月了,现在还能赖账不成
“当然是我的小薯儿了!”哈斯本德贼兮兮一笑,继而指着前面的巨大城池道:“馨儿,咱们日间驾车同行,夜里大被同眠,可算是赶到京城了!”说到这里,这厮见馨儿脸有愠色,急忙岔话道:“嗯,我见这长安城气势宏伟,湿性大发,想淫上一手…’
“扑哧一一”馨儿抿嘴轻笑着揶揄道:
“你这一路上,作的打油诗,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嗯”魏五一翻白眼,继而老脸涨红道:“我这首可不是打油诗!”
他随手捏起嘴中的草杆,比划着远处的长安,略一沉吟,张口诵道:
“许国虽坚鬓已斑,山南经岁望南山。
横戈上马嗟心在,穿堑环城笑虏孱。
日暮风烟传陇上,秋高刁斗落云间。
三秦父老应惆怅,不见王师出散关。”
李慕馨听了这首诗,美眸一瞪,继而惊愕的望着魏五,开口道:“这是你作的”
“非也非也,这是我抄的!”魏五一本正经的应了一声,继而又摇头晃脑的一叹道:”唉,何时王师出散关!”
“什么意思”李慕馨问道。
“馨儿,你瞧,这边是咱们大唐疆土。”
魏五用手中的草杆圈成一个环形,继而瞥了一眼李慕馨,见她这瞪着美眸惊疑不定的望着这个圈儿,便一沉声,继续道:“我们大唐,北有回鹘能征善战,却骄横跋扈,西有吐蕃最善骑射,与我大唐多次冲突,更有乱七八糟小国与我们貌合神离…”
“嗯”李慕罄美眸微微一眯,继而望向魏五问道:“然后呢”
“是以,我国边境无论兵力还是素质,都要远远高于内部!”魏五斩钉截铁道。
“这又…”李慕罄随口应声,却突然一瞪眼道:“你的意思是,如果边将造反…”
“嗯!”魏五微微眯起眼睛,眼神深邃的望着不远处的世界中心一一长安。
马车行至城门前,城门前领头的兵士一眼瞧见马上之前坐着的那小厮,当下神色一喜,急忙拱手迎了上来道:“这位,可是魏五,魏大爷”
“呃”魏五惊愕道:“我是魏五,不是魏大爷!”
“是您就对了!”那兵士顿时满面舂光,回身对着身后的同僚高声唤道:“魏五爷来了,快,快去请高公公!”
一名兵士当即回身匆匆离去,不一会儿,便恭恭敬敬的领着一个身材颇为高大,白面无须,一张脸油光粉亮的中年男子行了过来。”五爷,老奴可是在这里等了你十天了!”这人目光一扫,便瞧见魏五,当即大步行上去,谄笑着道。
老子昨一到京城来,这辈分也提高了两个档次魏五一瞪眼,迟疑道:“客气,路途悠远,自然是需要些时日,不知您老是…”
“高力土!”这一口一个老奴的家伙点了点头,含笑应道。
“啊!”魏五听了这话,顿时心中一惊,诧异的瞅着这人,开口讪讪地询问道:“您就是大,咳咳,大内总管高力士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