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知知县你要怎样”他问道。
知县冷笑“你来历不明,突然出现在嘉阳县中,行为举止异于常人,该作如何解释”
此言一出,旁边的韩珩暗暗看看身边的陈殊,搁置在木板上的前面霓裳脸上则有了古怪之意。马车内更有一只手伸出,轻轻地撩开车帘。
陈殊本是向京城而行,途径嘉阳县遇到林盛的事情方才耽搁了行程。但他现在从原来的世界穿越,此次不同于在林辰疏身上借尸还魂,身上并没有身份和户籍,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是一个查不到、不存在、没有根由的人,无法报出自己的户籍。
知县见对方没有回答,心中冷笑,朝天做了个请捧的姿势道“嘉阳县出现敬宁侯的行踪,你却公然冒犯,已属大不敬之罪,我等嘉阳县官员有目共睹,我已上报给上面官员,现在要将你押入牢内,等候知州发落”
“”陈殊眯起眼。
韩珩没有说话,反而把扇子摇得更欢了。
现场陷入一瞬间的沉默。
知县还以为自己的话与官兵已经震慑住眼前的江湖中人,心里不免有些得意。在拨兵出来捉拿眼前人的时候,他早已经盘算好接下去的计划敬宁侯的行踪一直捉摸不定,现在突然出现在嘉阳县已经是十分意外。他们这些地方官员难得能与这样的大人物面见,唯恐不能把握机会。眼下若刚刚出现的敬宁侯是真的,将此人捉拿无疑是大功一件,完全可以借此讨好侯爷;而若静宁侯是假的,那这案件在嘉阳县也属于一个不小的案件,他捉拿眼前这个人,一是给林盛一个交代,二是给自己找回颜面,三来若敬宁侯真出什么事,也可以将责任甩给此人,自己独揽破案的功绩。
他想着,心中更加镇静,他大手朝着马车的方向一挥。
包围圈里的官兵得令,立刻朝陈殊涌了上来。
“作孽,我看谁敢”韩珩终于不摇扇子了,声音中蕴藏着真力,让围上来的人心神一震,脚步纷纷止了止。
知县不了解武功,只道是有人退却,再度喝道“有什么敢不敢,都给我拿下这些人”
他没有武功,但嗓门喝得大声,众官兵闻声再度围上。
双方僵持,也就在此时,圈外有一阵马蹄声音传来,有人在外面喝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是哪里的官兵在这里集聚”
这一声说得也很大声,众官兵又是一愣,回头往声源处看去,却见道路后方一人身穿红色官服,是七品的海浪红衣,与知县身上穿的样式一模一样。
知县看到这七品红衣官员后也是一愣,只觉得此人隐隐有些面熟,好像是上面的人,紧跟着又有更加熟悉的声音从那官员身后响起“这、这杨大人,下官也不知何人在此扫兴,州尉,还不快去看看情况。”
这熟悉的声音落下后,很快又有一人醇厚的声音接着响起“知州大人不必如此紧张,这里想是有人在此处出营吧。我和程姑娘这次回乡并不想惊扰其他人,若是前面堵着了,我们从旁绕过也可以。”
“那怎么行”之前说话的人立刻道,“州尉,快去看看前面发生了什么,赶紧疏导开来。”
这人说得急,但知县却已经认出来声音,立刻精神抖擞道“是知州大人快,还不给知州大人让道。”
他说话比知州更急,意思是赶紧让围住陈殊的官兵撤到一边。可谁知马车边有一人眼睛也跟着亮起,随后也是精神抖擞,笑嘻嘻地抬声道“杨大人,我劝你今日千万不要绕道,不然错过就后悔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