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价格对储物容器来说已是不折不扣的天价,轻松刷新了历年来该类拍品的最高纪录。是以不独是第十一层的看客,连其他楼层的贵宾也纷纷将目光投向了这里。
一样东西突然能卖出原来四、五倍的价格,这里又采用了全封闭式的发卖方式,不存在什么争风置气的因素,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其中有些猫腻。
戚长老赶到二百一十一号包厢观看的时候,拍卖师正好喊出了二百九十五万灵石的价格。这个数字如同巨石,砰然一声压在他的心口上,饶是他自负修养过关,也突然觉得眼前一黑。更要命的是,这个价不是他的手下小四所出,也不是所谓的九百二十七号包厢所出,而是另一个包厢的贵宾抬起来的。
无庸置疑,储物戒的异常发卖,使得很多人兴致大发来参与这场角逐。这样的人抱有的心理多半是:既然其中有猫腻、有好处,何不由我买下来看一看究竟?说不定我也平白大赚一笔呢。
他们若买下这几枚戒指,也许还真能大赚一笔。
宁小闲坐在软榻上,从头到尾静观这场发卖,此时也忍不住乍舌:“中京的有钱人真是多啊,为了自己的一点儿兴趣,就能随手砸出两百多万灵石来听钱响!土豪,真是土豪!败家,真败家!”
这种情况的出现,倒是大出宁小闲的意料。她原来以为这场发卖到了后期,就只剩下卞长老和戚长老手下两方在寂寞抬价,哪晓得有这许多惟恐天下不乱之人会入局捣乱。
嘿嘿,乱吧,越乱越好。她眉开眼笑。
那小厮站在一旁恭言谨行,连脑袋都不抬,心里却是默默吐槽道:“姑奶奶,您过去三天里挥金如土,连乱七八糟的矿石都买了一大堆,难道就不算败家了?”
时间就在她的冷眼旁观、吴管事的拭目以待,以及戚长老的度日如年当中过去了两刻锺。
此时,这三枚戒指的价格已经抬到了三百八十万灵石!
戚长老手下的小四本身也是个拍卖师,经验丰富,到了此时都有意拖价,直到拍卖师开始倒数了才喊出价格来。这一方面是让戚长老拿主意,一方面也给对方造成一些心理压力。这个方式还是和宁小闲原先采用的毫无二致,也是要令对方觉得自己随时可能撒手不管,拍价过高的话很可能就烂在对方手里。
他终归不清楚这几枚储物戒对戚长老的重要性,否则就会知道,这几枚戒指,戚长老是无论如何也要拿到手里的啊!
到了现在,那几个玩票性质的大富豪已经撤出了这场发卖。毕竟再败家也有个限度,拿着三百多万灵石买什么不好,这几个戒指的出价现在已经超过了众人的兴趣所能承受的范围。
不过现场的气氛倒是被完全引爆了。第十一层的中央大厅里议论纷纷,并且宁小闲都可以想象其他楼层的贵宾会是如何兴致勃勃地观看这一场好戏。要知道,发卖会头一天那件珍贵的“混元绡衣”,也不过就是卖出三百七十万灵石的价格,这三枚破戒指何德何能,竟能超越了人家?
戚长老坐在二百一十一号包厢里,捋着胡子的手暗暗发抖。此事已经彻底闹大,恐怕天上居其他长老都在关注,事后少不得追查这三枚戒指有什么特殊之处。虽然有信心不让人发觉他曾经“借”出戒指,但这不代表他做过的事就喜欢被窥探了。但凡心里有鬼的人,多半都是这样的。
眼看着第十一层发卖场上经常性地陷入一片沉寂之中,只有小四和九百二十七号包厢你来我往地出价,戚长老心知此事难以善了,他强压下奔腾的怒气,咬牙站起, 临走出去前哑着嗓子道:“将娟娘喊进来,让她看看她做了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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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腻害,已经四百一十二万了。”宁小闲以手托腮,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旁边的吴管事倒是笑得合不拢嘴。
九百二十七号包厢里坐着的,的确是卞长老的手下。她猜测,说不定卞长老本人也在那里呢。
这场发卖进行到这里,基本已经不关她什么事了,剩下的就是卞长老和戚长老这一对仇敌的角力。她只管坐山观虎斗,实是说不出的悠闲。
此时,门上传来轻轻敲击之声,小厮走过去应门儿,回来低声对宁小闲道:“是长老议席的戚大长老来了。”
“哦?”她顿时来了精神,坐正道,“快请。”
戚长老走了进来,目光在她和吴管事身上一扫,面色略有些僵硬,不过转眼间就堆起了笑容道:“宁长老!”
“竟然是戚大长老亲自光临,蓬壁生辉啊。”她笑吟吟道。他也该来了。
这里又不是她家,“蓬壁”指的是白玉京的包厢么?她可真不客气。戚长老腹诽了一句,向站在一边的小厮冷声道:“出去!”再转过来,面上却是如沐春风,“宁长老,我也就开门见山了。正在发卖的那三枚储物戒,您可否高抬贵手?”语气竟然极是诚恳。
这老家伙,不简单。他这话一说出来,宁小闲立刻对他刮目相看。
PS: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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