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叹了口气道:“我有个亲戚就住在荀州,那里四年前被纳入隐流的地盘里头。他就来信跟我们说过,隐流打下那一州足足杀了二百余万人,那可是十几个城镇、一多半人都没了啊!”
“二百余万哪。”宁小闲也陪着他唏嘘,随后轻叹一声。
这一声叹气却是为了隐流。果然谣言这种东西就是三人成虎,越传越离谱的。隐流打下荀州,的确屠灭了原本的宗派, 但凡人的城镇却没有受到多大影响。虽然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但要说被戮者有二百余万人,这也实是夸张得离谱了。
可惜,她现在不便,也懒得辩驳。
这人也喝了不少酒,现在酒劲上头,红着脖子大声道:“是吧,小姑娘,这妖宗从不将凡人性命放在眼里,冲早要遭天谴!”他音量太高,其他酒客都骇了一跳,有人就上来堵他的嘴。妖怪都是神通广大的,隐奉大军又离开这里不久,万一哪个过路的妖怪听到了,岂不是连累了这一屋子的人都倒霉?
宁小闲耸了耸肩不再理那人,顺手抬起酒碗,缓缓喝了一口,才去看长天。只见这人金眸当中古井不波,老神哉哉地饮酒,似乎那人说的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他何等身份,怎会和一个凡人计较?正如巨象懒得伸脚去踩地上的蝼蚁。
她正想着心事,目光随意扫过右边,就为之一凝。不过她眼神移得既快又漫不经心,所以也未引起旁人注意。随后长天耳中就接到了她的传音:“你看看,右边那群人,桌上摆了一小碟彩皮崩豆。”
“所以?”他只知道崩豆是一种吃食,从这东西上头又能看出什么来?
“我走过那么多地方,吃过的崩豆都是黑皮的,只有高新乡老凤家制出来的崩豆是彩皮的。当地乡里的大户人家千金都喜欢吃,时常打发家里的丫鬟去买。”
她这么一说,他倒是想起来似乎有这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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