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在已经占领的区域,疯狂的林卫也变成了沙度烈的问题——它的攻击是无差别的,而沙度烈为了效率起见,不再选择伐林,而是将发疯的林卫都杀掉。这样一来,巴蛇森林的林卫恢复正常以后,只要跨进被侵战区就能重新唤醒这里的林木为隐流而战。
一天一夜的功夫,沙度烈大军就发现自己身陷森林的包围圈中,举步维艰。
而此时奉天府的大引上人也已经赶到,对古尔登纠缠不休,后者难以腾出手来帮助大军。更不用提原本手忙脚乱的隐流大军终於解决了后顾之忧,开始全心全意对付入侵者。他们在过去十多天里吃尽憋屈,一口气不吐不快,这时根本不须长官再作动员,红着眼嗷嗷呼喊着杀向蛮人。
这等形势下,再进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乌谬很干脆地给古尔登下达了撤退指令,并且再派大军前去接应。巴蛇山脉已经不是蛮人的游乐场了,即便是撤军也一定要快,否则那就是一座吃人不吐骨头的森林。
命令传发出去,乌谬才蹙起长眉,长久不语。
曹牧站在一边等了半天,也没等来他吭声,只得自己先开口:“宁小闲拿到土诡,并且研究出解药。”
乌谬不言。
曹牧继续道:“这样说来,她岂非早就回到隐流军中。”而他们又围黑柳沼泽又捉人地,闹了个大乌龙,最后还是没逮着正主儿。
人家早就溜了。
乌谬忽然道:“她怎么做到的?”
“嗯?”
“她怎么做到,从你我眼皮子底下偷走土诡?”乌谬目光闪动,“土诡一旦死去,腺体的活性渐失,很快就不能用了。这一点在今次投毒之前,连我都不知晓,她掌握这个秘密的可能性很小。这还能说是她运气不错,选择了黑柳沼泽作为突破口。”
“可是在黑柳沼泽,她若不掉进你的圈套,就是提前捉到了土诡,已经退走。以常理而言,那是不可能办到的。”乌谬冷冷道,“两边都能行大运,这该是何等逆天的运气?”
曹牧眼巴巴望着他:“事已至此,那我们现在如何是好?”这些道理他懂呵,关键是宁小闲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从黑柳沼泽里逮住土诡,又全身而退呢?宁小闲从头到尾都没露过面,怎么就能把这事情办成?无论他怎么想,都觉得这实在诡异已极。
“罢了,就算是撤军,这一次进攻是我们占了便宜。”乌谬也不愧是老成果决之辈,这时很干脆道,“打下三州,杀灭七宗,打消隐流的气焰,打破巴蛇山脉牢不可破的神话,也就足矣。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可以交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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