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你第一次对她摆态度的时候,她才六岁。」
泥人还有三分脾性,而白苋从头到尾都没有争辩和反抗过什么。她大约也知道,丈夫只是羡慕她得到了自己没有得到的东西。
这样的小姑娘,怎么不招人疼呢。
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张了张嘴,沈父终究没能再说出什么反驳的话。
——
另一边。
白苋总觉得自己这个姿势有点诡异,於是在电梯里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下一秒,她就听到了压抑着风暴的男声,「都这样了,你还想着回去?」
「不回去……怎么办?」冲疑了一下,白苋抬头。
「我东西都还在他家里呢。」
完全不知道怀里的人刚花出去了一亿八千万,孟既庭只以爲她是因爲经济原因,「我给你买新的。」
不对。
想起白苋这么容易就把艾琳这位国际巨星给请了过来,孟既庭又觉得她说这话全部都是借口,「非回去不可么?」
「当然啊。」
老头子的遗像还在那边。
恰到好处,「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就这样,因爲注意力被分散的缘故,白苋完美的错过了男人咬牙的声音。
一言不发的将她塞到车里,害怕白苋逃跑,孟既庭紧接着也跟了上去,然后死死握住她的手腕。
「嘶——」亲眼看到这一幕的青年司机,瞬间倒抽了一口凉气。
天寿了!
一向反对办公室恋情,觉得影响工作效率的boss要潜规则自己的生活助理啦!
爲了小命着想,青年司机决定当个死人,然而孟既庭压根就不打算给他机会,「你先回去。」
「哦哦哦。」不敢反驳,青年司机兔子一样就跑了。
灯光昏暗,加上高档小区环境清幽,皎月的光辉投落在地上,仿佛一条银质的丝带。如此美好而暧昧的场景,白苋总觉得下一秒就要发生点什么了。
果不其然,几乎是在她这个念头落下的瞬间,那边孟既庭就欺身压了过来。
感受着扑面而来的男性的气息,还有淡淡的烟草味儿,白苋开始考虑自己现在是不是应该象征性的反抗一下,毕竟感情这种事,如果被用强就不好了嘛。
察觉到女孩剧烈的挣扎,连脸都憋红了,孟既庭心头微颤,眼神幽深的仿佛一口古井,「沈兴柏到底有什么好,让你就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他,连这种委屈都能忍受的了?」
而他到底,又有什么不好?
明明,三人相遇的时间只错了几分钟。
「沈兴柏啊……」一提起这个话题,白苋本能的开始大吐苦水,她完全忘记了现在的场合。
「他又懒又馋,还抠门小气。身材吧,也就那样,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有勇气跟我炫耀的……」
每说一句,孟既庭的脸色就越白一分。
如果她说的全部都是优点的话,自己还有机会。但明明数落出来的全是缺点,一个女孩还愿意跟这样的人在一起,那说明什么?
「但你……还是喜欢他对不对?」
自己喜欢沈兴柏?!
脑海里瞬间蹦出了「乱/伦」两个字,紧接着,无意间看到男人剧烈起伏的胸膛,白苋突然明白了什么。
果然是因爲这样么?
自己好像,要掌握住主动权了。
无视强压在自己两条手臂上的骨节分明的手,蓦然往前仰头,轻轻凑到孟既庭的耳边,感觉到他有一瞬间的瑟缩,白苋低声笑了起来,「你是不是……」
「喜欢我?」
原来自己没有猜错,他这段时间确实就是因爲这个才会变得喜怒无常。
想到一个一米九多的大男人把自己反锁在办公室里,一遍一遍谴责自己,不应该喜欢别人女朋友的场景,白苋就觉得乐得不行。
向来不喜欢耍弄人,她直视着孟既庭的双眼,认真道:「沈兴柏只是我哥哥而已。」
所以他不必……
这个念头只出来了一半,下一秒,白苋就感觉到自己的下唇被人重重咬了一口。
「你爲了回去,连这种理由都编的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孟既庭的声音已经嘶哑的不成样子了。
「妹妹来哥哥家住,还需要回避父母吗?」
感觉到自己死死压在车门上,白苋整个人都楞住了,紧接着,一抹炽热以压迫性的姿态,侵略而来。
「????」
作者有话要说: 白苋:那真是我哥。
沈兴柏:唉,妹夫情商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孟既庭:……尴尬癌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