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出门游玩,都会给她买东西,好事好玩的都第一个想到她,整个裴府里没有一个人能管住裴之轩,除了裴知慕。
只要裴知慕一个眼神,一句话,裴之轩立马乖得跟孙子似的。
如今裴之轩故意夜宿绛帐楼,就是为了吸引裴元庆的怒火,让他不要再斥责裴知慕在百花宴上惹得是非。
百花宴上郡主落水之时,虽有太子殿下严明禁止不可外传,但终归还是流露出一丝消息在坊间流传。
裴元庆知道郡主落水的祸事差点落在裴知慕头上,首先想到的不是关切裴知慕如何,而是担心裴府和他的官职会不会被裴知慕所连累,毕竟尊皇长公主一句话重於泰山,若她在皇上面前说了什么,皇上为了给郡主出气,怕是要将裴元庆好好治治。
裴元庆气极,让裴知慕罚跪祠堂一整晚,天亮才允许她回房休息。
而后裴元庆下朝,便明里暗里的斥责裴知慕谨言慎行,循规蹈矩,不可再生事端,不然定要好好罚她。
裴之轩知道后,故意召集朋友,去烟柳巷喝酒玩乐,气的裴元庆戳着头骂他浪荡。
裴知慕是知道一些裴之轩做的事情,也劝过他不要如此胡闹,故意惹父亲生气,奈何裴之轩倔强的很,丝毫不知厉害,势要变本加厉,夜宿绛帐楼,像是非要将他父亲气出个好歹来才肯罢休。
胡姨娘叫了许多人去喊裴之轩回府,结果都被裴之轩给推搡回来,气得她和裴芷柔抱怨,说自己生了个孽障!
裴知慕知道后,主动说去绛帐楼领裴之轩带回来,她不在意胡姨娘忌惮警惕的神色,也不理会裴芷柔的阳奉阴违,她只是想让这个满心为自己出气的弟弟少挨些打,收收心,好好备考春试,不可拿前途胡闹。
裴知慕闻言,看着裴之轩脸上的红晕,轻声道:“我怨过胡姨娘的欺压,怨过父亲的漠视,怨过裴芷柔的刻薄,怨过母亲的顽固,却独独没有怨过你的。”
裴之轩偏头,原本挺拔的双肩似垮掉了一样:“我宁愿姐姐...怨我,也好过你把这些糟心事憋在心里。”
裴知慕停下,将裴之轩拧过来,看着他泛红的眼角,浅笑道:“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容易对一些事情太过较真,这世间如此凉薄,人亦如此,又如何能做到事事万全呢?”
“既然改变不了旁人,便改变自己的心境和眼界,届时,一切都将豁然开朗。”
裴之轩瘪嘴:“姐姐素来爱讲大道理,若你是男子身份,就该去参加科举,定能拔得头筹。”
“算了,官场沉浮,明争暗斗之事数不胜数,”裴知慕背手往前走去,颇有些潇洒,“我更想去游历五湖四海,大江南北,荒原戈壁,去看看从未见过的美景,从未品过的美酒佳肴,从未感受过得人文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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