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羡慕本郡主,身份高贵优越,侯门贵女,是可望不可即的高位,”明昭幽幽叹了口气,“若本郡主可以选,本郡主很想成为普通人家的孩子,与父母相伴,不用再管朝堂战事,日日游历山水,品各地美酒佳肴,岂不快活,美哉?”
裴知暮抿唇,半晌,朝她牵唇:“郡主福泽深厚,定能心想事成,”
“再抽,”明昭一把握住裴知暮的手,警告道,“本郡主惩罚你的愿望可就真的心想事成了。”
裴知暮:“...”
时而清醒又时而糊涂的明昭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裴知暮被明昭的手紧紧握住,她能感受到那双手的柔软和掌心的痕迹。
她翻开明昭的手掌,看着掌心那几处已经结痂的伤口,蹙眉道:“郡主没有上药吗?”
明昭纳闷道:“上什么药?”
“民女给您送去的紫玉云膏。”
距离她送去紫玉云膏已经五、六日,按理来说,明昭掌心的伤口已经恢复如初了。
“紫玉云膏?”明昭思忖了片刻,猛地抓住裴知暮,色厉内荏道,“你不许把紫玉云膏给沈以峤,他身边厉害的太医那么多,用得着你去献殷勤!”
“本郡主看你就是耍心机,想让沈以峤承你的好,这样你们的感情就能更近一步。”
“裴知暮,你好谋算啊!”
裴知暮:“...”
又开始糊涂了。
裴知暮看明昭这样子,想来是因为厌烦她而没有用她送去的紫玉云膏。
“你这又是何必呢?”裴知暮看着这双本该完美无瑕的手,似一张宣纸染了墨迹,让人无端心疼不舍,“就算再讨厌民女的东西,也不该委屈了自己,让这双手落了疤。”
“落疤就落疤,”明昭不在意道,“你们都觉得我娇生惯养,细皮嫩肉,是个不好相与的人,如今本郡主身上有疤,也让你们这帮卑劣的人看看本郡主的血性!”
“你看看你这双手,柔弱无骨,青葱白玉的,一看就很废物。”
与她之前万般呵护的手有的一拚啊,明昭顿时有些爱不释手。
裴知暮就当明昭再夸她:“是,郡主威风凛凛,鹰扬虎视,民女深感佩服,自叹不如。”
明昭捏了捏她的手,凑过去,眯眼狐疑道:“你又说谎!”
裴知暮弯唇:“民女真没有说谎。”
“那你看着本郡主的眼睛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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