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慕垂眸,摸着符冬的头发,嗓音轻颤:“我只是想让你过得好些。”

她已经过得这般不如意,又何必拖累别人与她一同遭受苦痛?

符冬头摇的似拨浪鼓一般:“奴只要能跟着小姐,奴便觉得每天都是好日子。”

裴知慕叹了口气:“你啊...”

平心而论,她也是舍不得符冬的。

虽然符冬比她小一岁,但两人也算是一同长大的挚友,符冬的存在让裴知慕的少年时期没那么难熬。

裴知慕心里对符冬是感谢又感恩的。

——

明昭带裴知慕去绛帐楼玩耍之事,沈以峤是怕明昭搞出什么荒唐事,也担心她是不是憋着什么坏儿折腾裴知慕,所以特意派暗卫单之私下里监视她们的一举一动,有什么问题及时来报。

结果等了一晚上,单之并未回来禀报,直至等到第二天临近午时,单之才姗姗来冲。

沈以峤坐在书房,听着单之给他禀报昨晚发生的事情。

他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愕然、怀疑、震惊、惊恐、不可思议、如遭雷劈...到最后板着一张脸,看不出任何一丝表情。

单之感觉自己的主人透着一股“生无可恋”的低迷气场,宛如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力。

单之关切道:“主子,您还好吗?”

沈以峤闭了闭眼,随即吞了吞喉咙,艰涩道:“你说裴知慕喝了酒,然后把明昭扑...扑倒在床,两人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睡在一起,直至天亮?”

天亮之后的事情他倒是没太在意,明昭处理的很好,裴大人的宠妾太过放肆,竟然谋害嫡女,此种恶行,就算是他在场,也不会轻易放过。

只是单之说起昨晚之事,让沈以峤难以接受。

单之重重点头:“是的,主子,属下看的真真切切。”

沈以峤深吸一口气,细听之下,他的声音有点颤抖:“你确定?”

单之认真道:“属下敢以性命做担保,裴大小姐将明昭郡主扑倒,还叫明昭郡主为“昭昭”,明昭郡主翻过来压住裴大小姐并对其上下其手,裴大小姐笑的花枝烂颤,属下在房外都能听到。”

“够了!”沈以峤扶额,脑袋又疼又涨,“不要再说了!”

他受不了这个刺/激!

单之抿唇不语。

沈以峤神情复杂:“孤记得,明昭是不是在绛帐楼包下了一个女倌?”

单之道:“是的。”

“她之前不是还包了一个叫做长舒的小倌嘛?”沈以峤蹙紧眉头。

单之道:“回主子,属下查询,明昭郡主好像厌弃了这位小倌,明昭郡主还打算将这位小倌送给晋无忧。”

沈以峤意外道:“还有这事?”

“是的,”单之继续说,“明昭郡主在绛帐楼包下一名女倌,致使坊间传闻四起。”

“传闻?”沈以峤纳闷道,“坊间说明昭什么?”

单之直白道:“他们说,明昭郡主似有“磨镜之癖”。”

沈以峤觉得异常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