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昭舒了口气,无力吐槽:“你这汉语确实进步了不少,随随便便几个字组在一起,都能吓死人!”

沙棠没听出来明昭的阴阳怪气,她腼腆一笑:“是呢,戈泽和楼嬷嬷都说我进步很大呐。”

明昭绷直嘴角,指向门口:“去找戈泽练武。”

沙棠立刻明白了明昭的意思。

她再说:别来烦我!

“哦哦。”沙棠立刻转身离开房间。

明昭继续瘫坐在软榻上,望着天上的明月借酒浇愁。

其实沙棠说的有道理,她与裴知慕有问题,就应该及时将问题解决掉,而非一直躲避,任由问题逐渐发酵。

可是……

可是问题出在她这里啊!

谁家正经人喝多了抱着一个二八年华的姑娘哭着喊着叫人家娘啊!?

那晚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让明昭觉得太丢脸太羞耻了!

系统给她回放以后,明昭都想拿出吐信给自己一个痛快。

在死亡与面对之间,明昭选择了逃避。

她躲到了绛帐楼,也知道裴知慕定会找来,也预想过裴知慕杀入绛帐楼,将她抓出来,让她给她一个交代。

但一切事与愿违。

裴知慕是找来了,但她没有上来抓她,而是听着楼嬷嬷虚假的谎言,安静又平和的坐在楼下等候一两个时辰便离开了。

明昭听着楼下街道传来的打更声,此刻已是酉时。

明昭听到敲门声,以为是沙棠或者楼里的小厮,头也没回,疲惫的喊道:“进来。”

房门被人推开,脚步声轻轻,带着一阵奇异的香气。

这味道不是沙棠身上的,也不是楼嬷嬷身上的,更不是绛帐楼里伺候人的小厮能沾染的。

这香气明昭闻起来有些陌生,她转过头,看向来人,眉头一挑:“谁给你的胆子来见本郡主?”

长舒站定桌前,将手上端着酒壶的托盘放在桌上,把酒杯斟满。

他道:“明日就是最后一天了,怎么说郡主也护佑了长舒一年光景,让长舒这一年过得轻松自在,所以长舒今日特地过来拜别郡主。”

“还想请郡主喝一杯送别酒。”

明昭起身,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酒壶:“什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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