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昭回头喊了一声:“抬上来。”

众人闻声望过去,只见两名高大的黑衣男子,抬着一个担架,上面盖着染血的白布,依稀可见人形。

旁边还跟着一个风韵十足的妇人。

晋无忧见此,瞳孔微颤。

皇上纳闷:“这是什么?”

明昭啜泣道:“这便是长舒的屍体,我之前大夫帮我验屍,查明死因,得知..长舒竟然是被晋无忧活活折磨死的啊。”

“这位妇人便是绛帐楼的楼主,当初买下长舒的楼嬷嬷,她可以作证长舒死之前是被晋无忧带入府内。”

楼嬷嬷立马拿出当初买下长舒的卖身契,道:“这便是民妇买下长舒的卖身契,证明长舒是绛帐楼的清倌。”

“半月前,长舒就被晋无忧大人带入府内,一直未归,后来郡主来寻长舒,民妇告知郡主长舒被晋无忧大人带走了。”

明昭怒视晋无忧,咬牙切齿道:“臣女知晓此事,便立刻跑去晋无忧府中,结果所有人都统一口径,说长舒早已不在府里。”

“臣女觉得事有蹊跷,便派人盯着晋无忧,发觉一天夜里,有人抬着长舒破败不堪的屍体,将其带到郊外,准备就地掩埋,毁屍灭迹啊。”

“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长舒是臣女包下的小倌,臣女对此宠爱有加,如今却被晋无忧狠狠蹂躏,残害至此,毁屍灭迹,”明昭低哑的声音听起来难耐又委屈,“臣女苦啊,臣女心痛不已啊。”

晋无忧看着担架上的屍体,反驳道:“这都是郡主一面之言,何人不知这楼嬷嬷与郡主关系要好,他们所言,并非可做证据啊?”

“微臣是对长舒有过好感,也请他入府一叙,但叙旧结束后便立刻差人送长舒离府,至於长舒为何而死?被谁所害?微臣一概不知啊。”晋无忧叩头,掷地有声道,“皇上可要为微臣做主啊。”

皇上面色凝重:“明昭,这点证据不足以定罪一个朝廷大官。”

“臣女还有一个证据。”

“你说。”

明昭深吸一口气:“劳烦皇上叫来太医院的太医,越多越好,这样可以证明臣女接下来的话并非谎言。”

皇上虽然疑惑,但也还是照办,叫来了太医。

明昭指着长舒屍首:“各位太医,明昭请求你们,查验一下长舒身上可有什么药效残留?”

海听澜先走上前,将白布掀开,长舒凄惨的死状顿时映入众人眼帘。

百官不忍直视,更有甚至捂嘴作呕,殿前失仪。

海听澜面不改色的检查了一下,说道:“此人生前遭受过无比残忍的惩罚,身上无一完好,尤其是后庭,皆是撕裂伤,肋骨、胸骨皆有断裂,胯骨和小腿被人弄断,使得无法动弹,像是被迫承受了丧心病狂的严刑酷吏。”

其他太医也检查了长舒的屍体,纷纷同意海听澜的诊断。

明昭问道:“明昭听闻海大人医术高明,对於医毒涉猎甚广,除了表面的外伤,海大人还能看出什么?”

海听澜闻言,沉思片刻,低头凑近,闻了闻长舒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