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昭用力撑起身子,慢慢坐直,胸口传来一股痛意,疼得她眉头微蹙。
她抬手解开衣服,看到胸口被包扎过的痕迹,隐约传来一股淡淡的药香,味道很熟悉,仿佛在某时某刻闻过一样。
明昭此时大脑一片混乱,她不知道自己死没死?
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不知道眼前景象是梦境还是现实?
一切出现的太突然,让明昭迷茫不已。
屋外传来一声细微的关门声,像是有人走进院子。
明昭呼出一口气,捂着胸口下床,笈着鞋子走到房门口。
外面的阳光比房间更加璀璨温暖,全身被笼罩在炙热的烈阳之下,让明昭悠然间生出一种恍然如世的感觉。
脚步声戛然而止,一声突兀的掉落声打破木屋的宁静,明昭闻声看过去,瞳孔一颤,不可置信道:“你…”
她的嗓音因为许久没有说话,导致喉咙干哑又闭塞,发出来的声音低哑又难听,带着一股惊惶和疑惑:“…裴知慕?!”
明昭捏了捏喉咙,四处环视,发现木屋内外只有她们两人。
她本来混乱的大脑在此刻清明了起来,胸前的包扎,安静又偏僻的木屋,处处透着诡异。
看来那个雨夜,沈以峤那一剑没有将她杀死,眼下她竟然被裴知慕救下,还软禁在这种破烂之地。
明昭愤怒又艰涩道:“贱/人,你又想耍什么把戏?沈以峤没杀死我?你把我带到此处是想要折磨我吗?”
明昭动气,引起胸口郁闷,一股恶气涌上,激起一阵猛烈的咳嗽。
她捂着胸口,倚着栏杆,咳的太剧烈,脸涨的通红。
突然,后背传来轻轻的拍打,有人温柔的为她顺气。
明昭不可思议的打开裴知慕的手,斥道:“裴知慕,别给我耍花招!装什么慈悲善良,恶心至极!”
她瞪着裴知慕,“我如今沦落成这般狼狈不堪的地步,都是你这个贱/人害得!你还敢有脸出现在我的面前,你不怕我跟你同归於尽吗?”
明昭看向四周,目光警惕,高声喊道:“都出来吧?有什么可藏的?我现在手无缚鸡之力,干脆一剑杀了我,不然我就杀了你们主子!”
“出来啊!躲什么躲!下/贱的刁民,只配与淤泥中的蛇鼠比较,都给我滚出来——”明昭猛咳一声,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裴知慕脸色一变,立刻上前,抱住明昭,将她往房间里带。
明昭奋力挣扎,怒骂:“放开!你给我放开!大胆!我也是你这个贱/人能碰的?你给我放手!”
“不能碰也碰了!”裴知慕将明昭压在床上,此时的明昭根本没有力气抵抗她,不过是假把式,故作坚强。
“你胸口的伤是我处理上药的,”裴知慕上下扫视明昭的身体,“你昏迷这些天都是我抆拭你的身体,更换你的衣衫,你全身上下我都看过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