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非晚眉头紧锁:“有什么可说的?”

“你这几天的反常到底是因为什么?”

余非晚长叹了口气:“也没什么,我不是和沐黎分手了嘛?她老是纠缠我,我烦得很,所以躲在寝室里。”

乐知不明所以:“你这不像你的作风啊?”

“我有什么作风?”

乐知虽然不太了解余非晚,但她清楚余非晚不是怕事的人。

“你从来没有被人逼到要四处躲避的程度?”乐知关上门,倚着墙,“你在怕什么?”

“你绝对不是在怕沐黎!”

乐知赶在她狡辩之前堵住余非晚的退路。

余非晚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纠结神色:“我不知道。”

她是在故意躲着沐黎,心中时常涌起一阵阵惶恐和空虚,哪怕是躲在紧密暖和的被子里,她仍觉得惶惶不安。

乐知看着余非晚眼下的乌青,显然这几天她在寝室里待着也没有完全休息好,眼中血丝遍布,惨白的小脸上处处透着疲惫和茫然。

“你能跟我说说你和沐黎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乐知回想了一下,察觉到不寻常的时间段,“明明你和我约好了火锅局,结果你临时说身体难受就取消了,是不是前一晚你和沐黎发生了什么?”

余非晚见乐知如此追问,想着也躲不掉了,干脆全盘托出。

乐知听得一愣一愣的,嘴巴久久未合拢。

余非晚讲完,抬手给乐知的嘴巴合上:“小心流口水。”

乐知摸了摸下巴:“我只是感到震惊。”

“我也震惊,”余非晚抓了抓头发,表情费解又挣扎,“谁能想象沐黎那孩子看着单纯无害没心机的,实则步步为营,把我耍得一套一套的。”

乐知理解余非晚崩溃的点,毕竟沐黎的做法连她都觉得骇人和惊诧。

不过,乐知犹疑了一下,说出了几个问题:“她这样做,你很生气吗?你很愤怒吗?你觉得她很恐怖吗?”

余非晚怔住。

乐知思忖了一下,说:“你刚才和我说了那么多,我并没有感觉到你对沐黎是厌恶和抵触的,甚至你连害怕她的表情都没有,其实你对沐黎的包容和妥协比我想象的还要大方。”

正常人如果被一个人这么精心算计的话,首先的第一反应应该是恐惧和厌恶,然后开始抵触和防备,甚至会打电话报警处理这个恶性事件。

但乐知却并没有从余非晚刚才讲述的过程中看到她一丝对沐黎的厌恶和反感,她更多的是不懂、不理解、不明白...这种感觉像是对未知情况的彷徨和无知。

由此可见,余非晚对於沐黎的这种有些“变态”的行为所持有的观念是理解和包容的。

余非晚听到乐知的结论,大脑短暂的卡壳了一下,她目露疑惑,茫然道:“我..我对她是这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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