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杭很不客气把王戟的手拿掉,眉宇间都是凛然不可侵犯的正气,厉目一视,冷冷出声:“抱歉,今日是军统的宴会,我酒量差、酒品也差,但我敬重军统,所以不会像先生您一样不顾场合地发酒疯。”
言下之意,反打了王戟一个耳光,甚至军统也不好意思跟着劝酒。
‘啪’一下放下酒杯,王戟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这回干脆更不要脸了,他假意凑在许杭耳朵边上,但是说话声音极大。
“许少爷,你跟我说实话吧!你是不是和段司令有私情啊?”
“你可别跟我扯什么‘兄弟情’,我一点也不信那套鬼话。咱们贺州城哪个人不知道段司令的后门可是最难进的,偏偏你就最容易进去了?”
“其实这也没什么,不过段司令那种狠角色,你是不是容易受伤?”
“诶,你被他那什么过吧?你讲给我听听嘛!诶!你讨厌男人碰是吧?你怕不是对女人不行了吧?”
越说越下流,越说越无耻。袁森一直等着许杭暴怒,可谁知许杭一动不动,像一团棉花,让所有伤害都变得无足轻重。
王戟有些急了,拿起酒杯作势真的要强灌许杭,可是杯子刚举起来,腰间穴位被许杭暗暗一拧,‘哎呦’一下身子一歪,摔个大马趴。
许杭掸了掸肩膀,好像有什么脏东西:“王先生看来真的是喝醉了,还是好好休息去吧。”
王戟一下子就酒气上头,再加上看到袁森摸了摸胡子,是暗示他添油加醋,他就索性装成烂醉,破锣嗓子大骂:“破货!装什么少爷先生的!谁、谁不知道你卖什么的,刚才桌子底下手脚不安分,现在面上又不让碰,怎么的,奇货可居?要挂牌开价?”
坊间一向没人知道段烨霖和许杭之间的关系,今日袁森安排这一出戏戏,似乎有想捅破这层关系的意图。虽然只是一个醉酒之人的胡言乱语,但是这年头,谣言传多了,也就成了真的。
果然在座的看向许杭眼光就不那么友善了。
袁野是再也听不下去了,直接上去拎着人的衣领往外一丢,喝道:“都瞎了眼吗?醉成这幅德行,还不给我堵上嘴赶出去!”
见着袁野真发火了,几个下人还是上前照他说的做了。
谁知许杭看着王戟嘴巴堵严实了,反而很漠然地转过身来,对着故意装疯卖傻的王戟叹气,很惋惜地说道:“王先生,我知道你今日是借酒消愁,你对司令的心意……算了,不说了。只是你放心,我不会与你计较的。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你的误会和迁怒,若是能让你觉得心里痛快一些,那我就认了吧。”
众人嘴巴张大,仿佛听了一场大戏,原来闹了半天,真正断袖之癖的是这个王戟啊!
再看王戟,目眦欲裂,嘴里‘呜呜’地出声,活像是被说中之后的恼羞成怒。可惜他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就被拖下去了,临了还狠狠剜了许杭一眼,许杭回他一抹冷笑。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