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混入城中实在是太方便了。

这一招真的是让人料想不到,段烨霖也喟然称叹。

他把粥碗往前递给许杭:“喝完它。”

许杭顿了一下,只能接过,仰头饮下:“这样就够了吧,你也不用再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

“我不觉得我是在浪费时间,”段烨霖没有表情的看着他,“被你耍了这么久,风水轮流转,终於也有你折在我手里的时候,我怎么会轻易让你好过?”

许杭没有见过这样的段烨霖,好像一点人情味也没有,冰冷得像个审讯官:“你想做什么?”

看出许杭的紧张,段烨霖嘴角勾了一下:“从前我在部队里,也有不少士兵偷着抽大麻上瘾的,帮人戒毒这件事我很擅长。”

不详的预感笼罩在头顶。

“自然戒断法,没有任何捷径,就是生生断了毒源,缺点只有一个…疼了点。”

许杭嘴唇微微颤抖,已经丝毫不见血色,整个人都像是要爆发的小火山,他安静了一下,然后乍然坐起,冲着段烨霖就要打过去:“段烨霖!你走!你滚出去!”

从前的许杭没有这么易怒暴躁,毒瘾都把他变成了另一个人。

段烨霖只单手就把他双手交叠摁在床上,不容拒绝地说:“你的力气都留着对付毒瘾吧。接下来的两个星期,有你受的!”

许杭咬牙切齿的样子,真的像是要啃咬段烨霖的血肉。

第一个夜晚,还算平静地度过,可从第二天鸡鸣开始,金燕堂的清晨从一阵裂木碎板的声音中开始。

段烨霖从偏房跑进来的时候,许杭倒在地上不断地抽搐,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唇,已经出血了。

怕许杭咬到自己的舌头,段烨霖掰开他的嘴,拿帕子在自己手背上草草缠了一下,然后塞进许杭的嘴里。

虽然隔着层帕子,可是被死命咬下的疼痛并没有任何消散,除了啃咬,还有许杭很久没有修剪的指甲尖深深戳入到段烨霖的手臂。

“蝉衣!蝉衣!”他高声叫喊,把守在外面熬药的蝉衣叫进来,“去拿我的手铐来!拿医用纱布把手铐缠一圈再拿来!再找根短木棍来!”

“好、好!”蝉衣一溜烟就跑去找手铐和纱布了。

许杭咬了很久,唾液都沿着嘴角滑落,他目光涣散,瘫软在段烨霖的怀里,手被段烨霖拽着,一点也动弹不得。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