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凝在床上趴着,仰了个头,江恕看看地上又看看她,俯下身去凑到她唇边亲昵地吻了吻,随后转身去衣帽间,漫不经心地抽了件居家服套上出来。
“饿不饿”他问。
温凝仍旧乖乖地在床上赖着不愿意动,毕竟小半年没有过,一下子弄狠了,人都有些倦。
她点点头“嗯不想动”
江恕勾勾唇“要你动什么,好好躺着,再睡会儿也行,一会儿饭菜好了来叫你。”
温凝裹着被子,舒舒服服地翻了个身,眼睛笑得弯弯的,嗓音也是糯糯的“好呀,你做吗”
“嗯,徐妈不在。”江恕一脸理所当然,“你只有我了。”
温凝俏皮地吐了吐小舌头。
江恕扬扬眉“不过你放心,我在你那把手艺练得差不多了,也能伺候得了你。”
温凝低低地笑出声“我又没说什么,江总最厉害了。”
江恕脸色忽然换上一本正经“别再给我江总江总的啊,再喊一回,饭都别吃了,直接办了你。”
温凝有恃无恐,娇气地瞪了他一眼。
江恕唇角的弧度就没缓下来过,坏笑着“来,叫声老公来听听。”
温凝忽然心跳加速,这个称呼,哪怕先前没离婚的时候,她也从来没有机会和胆子喊过。
小姑娘羞得一头钻进被子里,被子里传出来的声音闷闷的“一会儿尝尝你最近的手艺再说呗。”
江恕笑得宠溺,由着她去。
自行下楼给小祖宗折腾伙食。
温凝睡得挺久的,又和他聊了那么长时间,一会儿心跳加速,一会儿又羞得面红耳赤,这会儿早已没有半点睡意。
她只在床上滚了几分钟,就坐起身来,随手从枕头边抓过江恕替她准备好的衣服换上。
换上之后才发现,这男人就是这么不要脸。
给她准备的是件他自己的衬衫。
连裤子都没有
温凝鼓了鼓腮帮子,索性也懒得再换。
小姑娘到卫生间洗漱一番。
江恕似乎是提前就布布置过了,又或者从很早开始,他就不停地往这个屋子的每一个角落为她添置各种生活用品,营造出一副她不曾离开过的假象。
其实离婚之前,她还住在这的时候,东西都没这会儿多。
温凝刚洗好脸的时候,嘻嘻从楼下狗窝大摇大摆地上来了,主卧进得熟门熟路,一路来到卫生间,绕在温凝脚边蹭个不停。
温凝低头见到它的时候,还有些诧异。
过去她担心江恕不喜欢这小家伙,从来没敢让它上楼,更别提进来主卧。
当初嘻嘻被她一手养大,也向来没有上楼的习惯。
温凝忙把手擦干,蹲下身去把嘻嘻抱在怀中。
嘻嘻的品种长不了太大,可看得出来,它被养得很好。
毛发干净,精力旺盛,两颗葡萄似的眼珠子又大又闪,胆子也比先前大了不少。
都敢自己上楼进主卧了。
大抵是江恕给惯坏的吧
嘻嘻被温凝抱在怀里相当兴奋,翻来覆去打了好几个滚,狗通人性,温凝知道,它是想自己了。
小姑娘抱着它走到楼下的时候,江恕正在厨房里对着锅碗瓢盆折腾。
温凝一路循着廊道往厨房走,越靠近,香味就越浓。
倒真像他说的,手艺是越发见好。
嘻嘻见到江恕,相当自然地“汪”了几声打招呼,这小半年都是他在养自己,很多时候,江恕惦记温凝又找不到一个能够倾诉的人,他都会带着嘻嘻坐在温凝先前那个一楼卧室的地板上,一边喝着酒,一边把心事说给嘻嘻听。
也不管嘻嘻听得懂还是听不懂,说出来,总觉得舒坦些。
这一人一狗是有革命友谊的。
江恕正炒着小菜,听见身后有动静,回过头瞧了眼,却半点不念当初“日日夜夜陪伴”的情谊,俨然将白眼狼贯彻得淋漓尽致,吃起了嘻嘻的醋来“抱它干嘛别抱它。”
“这只是公的。”
温凝“”
嘻嘻“”我不仅是公的,我还是公公。
江恕到底还算有点儿良心,一边炒着菜,一边说说“放它下去,它早上还没吃,刚刚给它换了狗粮,你把它放下,它自己就去了。”
温凝点点头,嘻嘻也相当有眼力劲儿,四脚沾地的瞬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虐狗现场。
温凝盯着嘻嘻离开的背影瞧了很久,久到江恕在那边不停的,有意地清了好几次嗓,温凝才反应过来,这个乱吃飞醋的男人正在找存在感。
她抿着唇偷笑,小跑着走到他身后,双手乖巧地圈上他腰间,小脸紧紧贴着他脊背。
“给你表演一个,刚学的,掂勺看过没”江恕作势要装这个逼,“你站远点儿,怕弄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