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江恕并没有给她什么喘息和调笑的机会。
直接在办公桌上,压着人,把该讨的帐讨回来,该办的事办了。
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外边天都黑了,她记得来的时候,还是阳光明媚。
温凝缓了一阵,发现江恕不在身边,周围的布置她熟悉,是他办公室的休息室,她之前也来过不少次,每回来他办公室,最后都是在这个休息室的床上醒来的。
想起来就害臊得慌。
如今她都已经习惯了,小姑娘在床上翻了几个身,抱着被子坐起来,光洁的肩膀裸在外头,稍微有点凉飕飕的,好在江恕的办公室常年都是恒温,倒没觉得冷。
温凝正想把衣服找回来穿上出去,就见江恕从外头开门走了进来。
相比起她的衣衫不整,衣不蔽体,江恕则是西装笔挺,衣冠楚楚。
禽兽败类。
温凝压低着嗓音“你快把门关上呀”
只不过这声音一出,带着的哑想掩饰都掩饰不住,无一不在诉说着方才的的战况。
温凝闭了嘴,江恕却低低地笑,反手把门带上“外面没人,你担心什么,我还能舍得让别人把你看了去”
这倒是真的,江恕的占有欲极强,对她保护得简直是令人发指,甚至就连自己的亲妹妹江檬檬偶尔回来御乾湾小住,想让温凝和自己睡一晚,他都霸道地不允许。
“穿这个。”江恕提了个牛皮纸袋,看起来挺新,像是刚买回来的样子。
江恕勾了勾唇,一副“你确定你要找穿来的那件”的表情,懒洋洋地指了指外面的办公室,和休息室的地毯“这边有一半,外面也还有半件。”
半件
她总算是想起来了,那几件衣服裙子全都惨遭江恕毒手,凌乱地四散在办公室的各个角落。
“无耻。”
温凝把衣服从牛皮纸袋里掏出来,刚想穿上去,手上动作一顿,才发现尺寸不太对。
是最基础款的白衬衫,女生也可以穿,可大小却像是江恕的衣服。
温凝抬眸看了他一眼“怎么是你的衣服”
“不是我的,新买的。”江恕扯了句谎。
“那怎么这么大你就是故意的。”温凝嘀咕着。
这男人一直有这方面的癖好,总喜欢看她穿他的衣服,宽宽大大的不合身,可就是喜欢看。
江恕撒谎脸不红心不跳“噢,让任天高去买的,我要是说帮你买的,他能猜不出来我们这么长时间在这里面做了什么还不是看你脸皮儿薄,怕你害羞吗你要是不在乎,我就出去和他说清楚,让他再准备一套你的送过来。”
温凝“别了别了,我穿这个就好。”
小姑娘鼓着腮帮子,又入了他的套,不紧不慢地开始穿。
江恕看着又心痒痒,走上前“我帮你。”
温凝立刻转身背对着他,直接了当用肢体语言表示了自己的拒绝。
开什么玩笑,这种事要是让他来帮忙,今天是别想出这个公司的大门了,怕是连续几天都得在这住下。
温凝一连送了十来天的午餐,临近除夕的前一个星期,江恕的好日子到头了。
温凝闲来无事,接了个悬疑剧的客串拍摄,这部片子分单元来拍,几集一个案子,每个案子都有一个主角,因此需要拍摄的时间并不长,温凝进组之前已经和导演打听清楚了,她的戏份不算多,所有的拍摄可以在除夕前结束。
然而拍摄的事情说不准,偶尔找不到感觉,便怎么也没法通过,并没有那么确切的结束时间,她担心没法在预计的时间前拍摄完毕,因而并没有告诉江恕除夕能回来。
反正一年前的除夕,两人的回忆不太美好,温凝多少有些害怕这个日子的到来,加之江恕自小在国外长大,其实并没有什么过年的习惯,去年过年的时候,温凝就总觉得他有些心不在焉,兴致并不是很高,因此今年进组前,她也没有考虑太多,便接了下来。
反正江恕不过除夕,她正好能空出时间来多接触接触优秀的作品和团队。
或许就连温凝自己都没有注意到,每到那些网络上热议的日子,江恕总会给她准备小惊喜小礼物。
她二十多年没过过的生日,江恕也悉心准备了活动和表白。
他想要给她的生活,是比所有女孩子都要令人羡慕的生活,因而时时刻刻上心,更何况是除夕。
江恕早早就开始为今年的除夕做好准备,大到当天晚上的菜色和烟花的款式,小到每间房间前边要贴的春联,他都是选了又选,挑了又挑。
然而除夕前的三天,江恕才得到温凝有可能不回家过年的消息,那心情宛如被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到尾浇了个彻底。
这天晚上,他望着一桌子不记得悄悄练过多少次的年夜饭,愁得眉头紧皱,想直接奔片场去把人给逮回来。
可温凝说过,这部剧对她的转型来说很重要,剧情是悬疑向,导演又严谨,拍摄的时候对片场的环境氛围道具甚至是人员的去留,都把关慎重。
只是去个几天,很快就会回来。
当初江恕只觉得是要给她一点空间,便随口答应下来,男人的大度体现得淋漓尽致,为此,温凝还相当主动地忍着害羞,穿了特别的小裙子奖励了他几个特别的“小礼物”。
拿人手软,吃人嘴软,江恕没理由食言。
若是放在过去,他这目中无人高高在上的寒城太子爷,哪能把区区一个导演放在眼里,就是圈内最最知名最最德高望重的导演,见到他也得低头鞠躬主动问好,哪有他迁就别人的道理。
可如今他是在为温凝铺路,温凝需要长久地在这个圈子里活跃着,他可以给她所有想要的资源,可是人心难测,保不齐有不怕死还要拉个垫背的拖她下水,他不可能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保护她,因此只能换掉从前强硬的方式,不让她前进的道路上生出难以跨越的荆棘。
于是两人的身份便换了过来,和一年前相同的是,临近除夕的御乾湾里只有一个人守着,而不同的是,以前守着的人是温凝,如今却是江恕。
距离除夕还有两三天的时间,他精心挑选了三套年夜饭的菜单,也已经练习过多次,可每回想要温凝尝尝味道,她都不在家。
胸口闷闷的像是压着口气喘不上来,更多的是心疼,原来曾经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家里,毫无希望地等着自己回家,就是这种感觉。
而那时的她,比现在的他还要难受许多,他好歹知道温凝只是出去拍几天的戏,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他都能一清二楚,时不时也能通个电话,打个视频,见见对方的脸,听听对方的声音。
可那时候的温凝,甚至连他一丁点的关心和喜欢都不曾拥有,只是纯粹的等待,没有见面也听不见声音,不知道他到底在哪,不知道到底在干些什么,只能漫无目的地一直等下去,没有希望地等下去。
她该有多难受,多失望,所以后来才会走得那么坚决吧。
正巧这会儿温凝拍完了几场戏,等待换场的空档,找了个没人的角落给江恕打了个视频过来。
江恕的手机只响了一秒,他便立刻接了起来,温凝的脸很快就出现在手机的画面里,江恕笑容一下子温柔起来“宝贝。”
“嗯,我刚拍完几场戏呢,还要两天才能回家哦。”温凝一边拿纸巾替自己的额头擦着暗红色的痕迹,一边笑着和他报备。
江恕眉头一下皱了起来,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恨不得下一秒就抓起桌上的车钥匙赶现场去。
“你怎么了”温凝问。
江恕下颚线崩得紧紧的“你额头怎么了怎么弄的”
话音里都能感受到男人的紧张。
温凝愣了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弯着眼笑着“噢,这个是假的,我不是拍悬疑剧吗我又是这个单元的主角,受害者嘛,怎么都得见点血的,这个是化妆老师化上去的,不是真的,就是后来补了一次,补得有点儿多,一会儿换场就不需要了,所以我先擦掉些,待会儿好卸妆。”
温凝盯着手机对面的男人瞧,明显能看见他松了一口气“被吓到了我们化妆老师的水平是圈内数一数二的,化得太好了居然连你都没看出来。”
江恕闷闷地“嗯”了声“我怕你又受欺负。”
温凝笑了笑,又说道“真没事,我有你呢,哪还有人敢欺负我呀。”
这要是换到之前,江恕就该接过话茬来耍流氓搞下流玩意儿了,可这会儿他表情有些凝重。
他接电话之前才对着一桌子菜,回忆先前她一个人等自己的样子,刚刚又被那血吓了一跳,满心的担忧和自责一下子挥散不去,此刻倒是真的没心思调笑。
温凝说的没错,他总欺负她,每回都把她欺负得好惨。
温凝见情况不太对劲,忙问他“怎么了你不开心吗怎么感觉眼睛都有点儿红了,是不是没睡好呀江恕。”
江恕痞里痞气地用手往下指了指。
温凝不太明白地问了句“嘻嘻吗”
江恕轻笑一声,往后边椅背上一靠,懒洋洋的“你说呢”
温凝这下反应过来的,那个“它”指的是
“禽兽”
“嗯”江恕笑得一脸宠溺。
温凝见他这会儿没了方才的凝重,又有心情和自己调笑了,也放下心来。
可心思却并不安分,因为他那句淡淡的“宝贝,想你了,什么时候回家”,温凝恨不得这会儿立刻飞回他身边,紧紧黏在他怀里。
好在今天需要见血的重头戏过后,剩下的戏份都比较简单,容易演绎,温凝悟性高,在学校学得也认真,入行以来又遇到了不少有经验的高水平前辈,因此表现起来比较得心应手,后面的戏几乎都是一条过,出乎了导演的意,,网址,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