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嵘接下的话打断了他的幻想:“我原也以为是巧合。但既让我拿到他们私下往来的证据,
我便以此要胁裴清,逼他套胡良的话。但是胡良口风极紧。只不咸不淡的斥了他一句,‘主子交待的事做好便是,管那么多作何’。”徐三一股怒意正要澎渤而出,白棠按住他的手,向他施了个眼色:稍安勿燥!
徐嵘吐了口浊气:“胡良也是半个军崽子,不好对付。可他的主子,除了英国公便是张伯忠!英国公当年既然选了程家作亲家,这几年程大人和他也无政见上的不合,又怎会害他?张伯忠——”
白棠顿觉心惊肉跳,瞪着他不敢搭话。
徐嵘似乎有点失神,摇头:“他更没理由害自己岳家。”喘了口气又道,“白棠,你素来聪明。裘安,你鬼心眼多。你们俩人替我想想,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白棠与徐三面面相觑:他们一时也想不明白啊!
张伯忠除非是脑子被驴踢了,正常人都作不出这种毫无逻辑损人又不利己人的事来!
徐嵘等了半晌,不见他们答话,便道:“若想不出来,也便罢了!我直接问英国公去——”
“二哥!”徐三惊跳起来拦住他, “打草惊蛇,万万不可!”
白棠也道:“以英国公的城府,你即便问了,也寻不到答案。”
徐嵘攥紧拳头:“我——他若不给我个答覆,我便告诉陛下,请陛下为程祭酒作主!”
“等等。”惊疑不定的徐三忽的眉心一动,“二哥,你为何对程祭酒的事这般在意?你也没在国子监呆过啊!”
白棠发现徐嵘小麦色的脸似乎红了一下:“我,我只是路见不平——”
“不对!”徐三摇头,“你明明是为了程祭酒才特意调查此事的。二哥,你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徐嵘被弟弟逼得有些窘迫,硬着头皮道:“不是,我只是觉得事情古怪,所以才——”
“算了吧!这话我说,还有人信。但二哥你是多管闲事的人么?”徐三上上下下的打量徐嵘,“咱们兄弟间不打机锋,你说实话!”
徐嵘猛地扯开裘安:“总之这事我已经查出头绪来了。你们就说帮不帮我?!就算不帮我,你们也能忍受仙乐坊让白让人算计?”
白棠啧了声:这还真不能忍!
“动机。”白棠在屋里来回走了几圈,“办这事的人,动机是什么?只有寻到动机,咱们才好行事。所以二哥莫急,容我和徐三再合计合计。”
徐嵘本就是来找弟弟弟媳出手相助。他们即然应承了,目的达到,也就暂时放宽了心告辞。
“好。我等你们消息。可也别让我等太久!”
他走后,白棠和徐三两人对望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愤怒:死瘪犊子张伯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