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三旬后,弥世遗孤说话也变得愈加的大胆,既然话题聊到了这个地方,刚刚也说到了兴头,索性就畅所欲言了。
只是,这话题他是说的尽兴了,却让上官侯爵心里不痛快了。
因为他们权族不就是这样干的吗?
每每从别的国家掠夺来的的财富、女人、资源,似乎因为来的太过轻易了,反倒是弄到手之后就变得不珍惜。
只想着怎么快速开发其价值,让其利益最大化,待其价值被榨干取尽之后,在从别的地方找寻新的替代品,继续被压榨。
权族之所以发展的那么快,就是靠着吸别族的血,快速成长,这样的手段虽然卑劣点,但是却是能够马上见到效果。
上官侯爵当初就是看不惯这一点,才选择了出逃,换一个心情,同时也换一个活法。
可是,这些话若是让一个外族人,当成茶余饭后谈资的时候,自己怎么听着这话怎么不是个滋味呢?
到底,权族也是自己的故土,生自己养自己的地方,自己虽然对那边的很多制度和做法都不太满意,可是这些话让别人一说,感觉就完全变了味道。
“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上官侯爵垂眸间,心中五味杂陈,听着弥世遗孤隐喻极深的言辞,他沉默了良久后,这才缓缓开口道。
此时,上官侯爵似乎有所觉察,眼前的男人身份绝非那么简单,这里的一切,或许已经是早已经安排好的。
所想,一个乡野村民怎么会有这么高的思想觉悟?还有如此富有灵气的竹舍、如此通灵气的熊猫兵团,还有……
就是弥世遗孤这个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异于常人的脱尘超然。
细细回忆,这个男人的每一句话似乎都别有深意,自己不知不觉间就被对方带了节奏还浑然不知情。
自己从来不是一个没有头脑的人,为何会再找个人面前频频露怯呢?
所想应该是因为自己刚刚到了一个新的环境,对于未知的环境的恐惧让自己乱了阵脚,以至于随便来了一个向自己示好的人,自己就会毫无防备的放下了戒心。
现在想想这样的想法真的好恐怖。
自己是不是中了天门的计了?
当初那天门至尊总是与自己讲道,甚至于让自己怀疑自己所在的祖国是一片恶土,哪哪儿都是尔虞我诈,哪哪儿都是阴谋算计……
而现在所想,或许这天门至尊是在用所谓的大道给自己在洗脑,在权族哪里就叫挑拨离间。
有时候,人在喝多的时候,脑子会在一瞬间迸发出一个可怕的念头来,而上官侯爵就是在这个瞬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