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小姨也是这天门的王了，你们当帝王的最应该清楚这样的感受，那你说这件事情到底是谁错了呢？”

武玄月低声询问，在纳兰幽梦而言，却是灵魂地拷问。

“这个……能说谁对谁错呢？立场不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不能说谁错了，我只能说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人性都是自私的，包括身为王者的我们——”

思考良久，这个问题纳兰幽梦终于悟到了，她抬头猛饮，心中感慨万千。

“小姨别往狭隘了想了，咱们天门帝君的王从来都是大爱，不论是我纳兰鸢岫牺牲自我，守护天门，还是我娘放弃自我，成就了武道盛世，单纯从一个时间点来看，她们的行为是自私且唯利的。可是从长远来看，她们的行为才是真正的明智之举，因为天门的女子，是距离老天爷最近的女子，她们都是有灵性的，能够听得老天爷的旨意，而她们为了守护天道，甘愿当那个不被世人所理解的人……”

说着，武玄月眼含怜惜和理解投像纳兰幽梦，说道：“小姨，为天门王者，一国之君却是这天地连接者，你生来就被赋予不一样的使命，不论是出尘也好，入世也罢，都是老天爷为你安排的使命……”

说到这里时，纳兰幽梦似乎在武玄月的话里品出来了一丝阴阳怪气来，也清楚对方这话的意图，便是有意打断了对方的话。

“是啊~那你与我说一说，你父亲只是在梦境中有机会接触到了上官侯爵，可是现实的过去，你父亲在白云山之战前从未遇到上官侯爵，而黄士良贪污腐败的消息，他上官侯爵是怎么知道的呢？我记得好像是一个叫做的东风的人对吧？就是现在的弥世遗孤一角东方朔打探来的消息。”

听到这里，武玄月嘴角微微勾起，笑着说道：“东方朔是跟在黄士良身边一段时间，可是从前他为了掩人耳目，一直都这黑市统领的外围层，根本没有机会靠近黄士良，黄士良也不是傻子，他身边的心腹也是跟在身边时间久了，经得起考验的贴心人，你觉得若没有我父尊摸清楚了黄士良在黑市的那些路数，一次次做局干掉黄士良身边的心腹，再一次吃给东方朔制造机会，让其脱颖而出，从吸引黄士良的目光，到后来慢慢依赖上对方……”

听到这里，纳兰幽梦垂眸抿酒，说是品酒，实则是在品话。

“那些看起来特别的顺利的运气，实则都是有人在认为操控的，父尊一直都是那个藏得最深的人，也是那个能够控制局面，把控局面大人，黑市看似是权族在统治，实则其中里面的关系早就被父尊打通的七通八达，这也是为何小姨在政这些年黑市那边那么安分的原因，父尊是一直在照顾小姨，照顾母亲的娘家。”

听到这里，纳兰幽梦顿时有些不开心，好声没好气地“切”了一声道：“别说的你父尊那么高尚，照顾谁？是我和你母亲的娘家的没错，这天门难道就不是他武明道的娘家吗？”

此话一出，武玄月登时一愣，自知道自己的小聪明翻了船，这一下子引发了纳兰幽梦的毒舌效应，自己还真是有点招架不住了。

“嗯……小姨息怒，我这就是嘴瓢罢了，这天门肯定是我父尊的娘家，若是没有天门，也就没有父亲的今天。”

武玄月赶紧找补道歉，赔笑不够，还得陪酒。

“小姨大人不记小人过了，别跟月而我一般见识了，我这喝多了说话不过脑子，小姨还真能记我仇不是？罢了，月儿不说了那么多虚的，这就以酒代过了。”

说着武玄月仰头一口闷了酒，放下酒杯时，脸上依然赔笑。

只是看着对方还是一张黑脸，武玄月知道自己的诚意未满，这就笑着又给自己家填满了酒，“小姨若是还生气，足以证明月儿的做法未让小姨消气，那就是月儿不对了，月儿自罚，小姨什么时候说消气，不让月儿喝了，月儿就停下来。”

说着，武玄月一杯接着一杯灌自己喝酒，纳兰幽梦从起初的冷眼旁观，到后面的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