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一缕阳关照进了窗户,阳光洒在了上官侯爵的脸上。
上官侯爵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酒未醒时,上官侯爵摇了摇头,再一回头时,又看到弥世遗孤躺在客厅的躺椅上睡得正香,自己又一次成功地霸占了对方的床榻。
上官侯爵缓缓起身,走至弥世遗孤的身边,本想着叫醒对方,却又心有不忍,思索了半晌,他将垂落在地上的衣裳捡了起来,盖在了弥世遗孤的身上,小声地说了句:“弥世兄,有缘再见。”
而后他便轻声轻脚地走出了房门,轻轻地关上了房门,直到走出院落大门,他所有的动作都放的又轻又慢,生怕是惊动了对方一般,等他彻底关上了栅栏的大门时,方才放开了手脚,大步流星向梨园的方向走去。
听到了门外栅栏“嘎吱”一声响之后,弥世遗孤这才缓缓睁开了双眼,他缓缓坐起身来,竟是长长叹了一口气。
原来他早就醒了,对于上官侯爵的离开,他的内心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这个贵高权族的小主走了,自己是解脱了不假,可是……
朝夕相处下来,上官侯爵给自己增添了不少的麻烦不假,可是他也给自己这平静的生活带来了不少的乐趣,更是给他提供了不少关于权族的情报。
每一次酒后,上官侯爵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侃侃而谈,那话里说的权族世界时那么的“精彩”,都是些弥世遗孤从未见过的场面。
“你知道如何改变灵兽的种族?你见过麒麟和青鸟的结合体吗?你知道蛊雕的最强战力值是多少吗?你都不知道吧!在权族的世界里,哪里有专门的医馆研究变异的灵兽,还有在权族灵兽斗场你会见到灵兽最威风的模样,他们的武力值远远超过你的想象。”
在上官侯爵口中说的这些引以为傲的例证,而听在上官侯爵耳朵里却全是心疼。
那些灵兽可都是他弥世遗孤的心头宝,在灵域几百年的时间,弥世遗孤都是与这些灵兽相伴,早就有了深厚的感情。
可是当这些灵兽从灵域出来后,却成了别人打打杀杀,争权夺势的工具。
为何在上官侯爵嘴里说的灵兽是那么的轻松且冷漠,仿佛他与他们建立起来从来不是感情,那灵兽在权族人的眼中就是一个工具,一个可以维护政权的厉害武器罢了……
“我天门当成宝的东西,到了你们权族成了争强斗狠的武器……你们这群人到底都是些什么东西?”
弥世遗孤这才露出了真面目,心疼且愤恨的模样深深印入到了纳兰幽梦的眼帘。
与此同时,纳兰幽梦引发思考,张口问道:“看来你父亲是真的很爱那些灵兽……”
“那可不是,要知道这灵兽可是从小与我父亲相伴长大的伙伴,在不认识人的时候,我父尊就已经和灵兽打成一片了,那些灵兽就相当于是他的家人,我这样打个比方,小姨你就明白了,若是有人把我娘亲逮走了,天天奴役她,利用她,让她成为战争的工具,这还不算用废了直接丢掉,小姨你怎么看?”
“谁敢!”
不等武玄月把话说完,纳兰幽梦便是义愤填膺地怒吼道。
等她发泄完心中的怨气后,恍然醒悟,一下子就理解了弥世遗孤的心情了。
武玄月一点都不吃惊地看着对方,然后她摊手微微一笑,一切不言而喻。
纳兰幽梦先是一愣,而后默默地低下了头。
“你父尊是真的能忍,若是我听到了别人这样残害我的亲人,绝对不会轻易罢休。势必当场发作……”
“所以,我父尊他才是武师尊啊,忍万人所不能忍,受千人所不能受,千锤百炼之后,方可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