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债？什么人情债？”

一听武玄月说到这个事情上来，曹云飞的好奇心就上来了，赶紧追问了起来。

武玄月便是冷冷白了对方一眼，这眼神仿佛在说，不该你问的你少问，不该你管的你少管。

曹云飞已收到这个信号，便是讪讪然地收起来好奇心，一边举杯，一边不甘心地念叨起来：“不愿说就不愿说呗，干嘛瞪我呢？也是怪吓人的。”

武玄月低头不说话，心中便是感慨，只是有很多心里话，她不能乱说，即便是面对自己心上人也是如此，不是怕这个人跟自己隔着心，而是因为很多事情若是说了，就会对自己的身边人多了一份不尊重，更是给了对方拿捏自己的风险。

武玄月可不想因为自己嘴巴太快，给了别人裹挟了自己的风险。

只是自己刚才的眼神估计是用力过猛，让曹云飞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难堪，多少会对对方的心情有所打击。

待武玄月调整过来之后，便是主动开口找曹云飞搭话。

“灵遥的事情那是我们姐妹之间的事情，我不想跟别人说太多关于自己的姐妹的隐私，就像你跟季先生说的一些私隐事，会跟我说吗？”

“怎么不会？我可是对你非常交心的！”

曹云飞这可不依，他总觉得心里不公平，毕竟自己在武玄月这里早已经是透明人了，虽然说是被迫如此，谁让人家技高一筹，自己那点情报根本没得私隐，所以他也想要平等对待。

可是，这与人与人之间哪里有真正的平等呢？

武玄月笑着说道：“是吗？那当初你决定娶武朝阳的时候，怎么不第一个与我商量一下，问我是否愿意接受这个结果？反倒是与季先生你们二人密谋了呢？”

“这个……你又来？这事算是过不去了是不是？”

听到这里，曹云飞算是明白了，武玄月此话一来是来堵自己的嘴，二来则是在敲打自己，让他清楚自己的身份和位置。

从前的武玄月那个时候没有背景，没有实力，全要靠着她曹云飞在西疆立足，出于下位，所以没有话语权，也没有密谋的参与权。

而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武玄月已经成长地速度太快了，曹云飞明白自己现在的地位和武玄月的地位早已经对掉了过来，现在的自己就跟曾经的武玄月一样，人家处于高位，愿意与自己说什么，自己就只能听这么多，不该自己打听的，若是打听多了，反倒是给自己增加烦恼。

作为一个王者，凡事都能太越规，如果手太长，管的事情太多，那回来吃苦头的人只有自己。

那个时候的自己只觉得对于武玄月的身份，自己已经给于的够多了，对于一个宠姬，一个功臣，自己能给都已经给了，而自己要扩展事业，守得一国安稳，那么自己就要做出必要的牺牲。

当初自己是怎么对待武玄月的，现在身处高位的武玄月也是同样的地位对待她。

即便曹云飞现在唏嘘又如何？曾经自己掷出去的回旋镖，多年之后终于正中自己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