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煤不好，而且价格还上调了一成，这让他有些恼怒，这可是淡季啊。

不过他还是发现有两个煤仓有西山炭，都是新开的，不过他们不卖，准备囤积到冬天买个好价的。

今天酒楼的煤又要告罄了，他赶紧来到一家平时常来的炭厂，一问，没有西山炭，叹了一口气就准备进点，先应付应付。

选了十担块煤，付了将近七两银子，随炭车往回走，半路上发现有几辆同是拉煤的小车，车上装的是真正西山炭，赶紧追上问：“老哥，这炭从哪里买的？”

推车的壮汉停下推车，顺势擦了把汗说：“什刹海和惠通河这两个地方都有，六百文一担，不过什刹海要便宜十文。”

张宝福一听就知道这两处的煤，他们改变主意了？不留到天冷了？

看着身后的煤车，心里一阵后悔，自己太着急了。

让煤车自己回去，他要到煤厂看看了。

几乎是同一天，两家炭厂突然开始售炭了，价格也把前一段时间的涨价打了回去。

何铁脚得到消息赶紧找到了杨东家，两人坐着一辆车就来到了王铁什刹海边的鼓楼炭厂。

没有下车，就在路边停下，挑起车帘清楚的看着一个棺材板子做的大匾牌，下面是一个小牌子上面写道：“今日炭价；粉六百文，块六百一十文。”

杨东家放下车帘，想了一下，对车夫说：“下去看看他们仓里有多少炭。”

车夫是钱庄的人，听见吩咐赶快走近炭厂。

王铁的鼓楼炭厂就是简单的用席棚子围起来的，车夫在席子的缝隙里就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的情况。

他看得很仔细，这片场地都平整好了，没有什么障碍物，一目了然。

“估计了一下，仓里的煤不下万担。”车夫向东家汇报了他看到的情况。

杨东家在车里说了一声“走，回去。”

两人回到了何铁脚的小宅子里，何铁脚见杨东家面无表情，心里有些不踏实，问道：“什么情况?

杨东家像到自己家一样脱了鞋，盘腿上了炕：“没有什么，他们也许要退了。”

“哈哈，是真的？”

“这段时间西山的镖局大车还剩几辆？就不到十辆在那坚守，装装门面罢了，没有煤我看他还能坚持多久，别到最后就剩一小驴车，明天我们停止售卖，还敢还降价，就万把担两天就断货了，我看他能卖几天？”

何铁脚一算，就是这淡季一天整个京师没有五千担也不够，万把担就是两天的量。

不过他想到了王铁自己的小窑口，大概也能出点煤，随后自己也笑了，太少了，还不够丢人的。

见何铁脚还在算计，杨东家笑着说：“到了你家没有酒？”

何铁脚尴尬的说：有，有，我在想他自己也有个小窑口，大概也要出煤了，算一算他们一天能有多少煤。“

“我们明天一定要停了售卖，看看王铁要干什么，让他把底牌都翻过来！”

“哈哈，我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底牌了”何铁脚笑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