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哪里还忍得住,一夹马腹跑到马车边上敲了敲车壁道“妹妹,这儿有许多卖吃食的,可要先用点垫垫肚子”
宝钗掀起帘子一角,轻声应道“我方才喝了枣茶,倒不饿,哥哥自去罢,我在车里等。”
薛蟠应了一声,吩咐小厮将马车靠在路边守着。
大约半刻钟,宝钗就听见了薛蟠回来的声音,正纳闷怎么这么快,就见车窗帘子被掀开来,薛蟠伸手从窗口递了碗豆腐脑进来。
“这家豆腐脑还成,妹妹你尝尝。”
也没忘了给小厮一碗。
喝完豆腐脑,结账的时候却出现了一点问题。
薛蟠今早出门没带钱,豆腐脑儿摊子没有铺面无法记账,宝钗身上只有碎银子,找不开,那商贩又坚持不肯多收,小厮倒是带了铜板偏偏又不够。最后没办法,只好去别处换了些铜板来才付了账。
这么一耽搁,回到家时,天已大亮。
薛蟠被等得心焦不已的薛王氏好一通削,宝钗却是刚进了正院的大门就叫一个小团子缠住了。
养得极好、脸上肉嘟嘟的宝琴只比宝钗的膝盖高一点,劲儿却不小,一把冲过去抱住宝钗的腿就不肯撒手了,仰头看着宝钗神色十分委屈,两颊憋着气鼓得像一只小仓鼠。
宝钗“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又忙忍住,见一个小丫头抱着件小披风追出来,便蹲下身将宝琴抱住,示意小丫头将披风给系上。
而后抱着宝琴进了屋子,一边道“琴儿怎么不穿衣服就跑出来了,若是着了凉,可就要吃又苦又黑的汤汁子了。”
宝琴听懂了又黑又苦这几个字,皱了皱脸嘟囔道“不喝苦苦。”顿了顿,又接了句,“要姐姐。”使劲搂住宝钗的脖子。
宝钗正要哄,就听已经将儿子打发走的薛王氏道“宝琴今日倒乖了,前些天你和蝌儿都不见了,宝琴闹了好些天的脾气,闹得你二伯母直喊她祖宗。”
宝钗惊讶道“宝琴素来乖巧”
“那是有你跟蝌儿哄着她。如今你进宫了,蝌儿去书院,你婶婶家里一摊子事要打理,哪里有空整天陪她,可不就闹了。还是昨日从你婶婶那儿听见今天你要回来,一大早就央了你婶婶过来等你。这孩子记性倒好,瞧着是个聪慧的。”
“那可好极了。”宝钗笑道。
宝琴也跟着附和“对”
这边其乐融融,乔喻那边却是阴云密布。
望着面前一片焦黑完全看不出原来样子的废墟,任是再好的修养了忍不住黑了脸。
这里是薛家在京城的几处货仓之一,里头有几十间屋子。今晨一间突然失火,等发现时已经救不回来了,整间房子都烧了彻底。唯一庆幸的是没有烧着人,也没有烧成一片,这场诡异的失火,受损的仅仅是这间货仓而已。
如今火虽止了,仍有一二管事依旧指挥着力气大的壮汉们不断朝废墟里泼水,以防复燃。
另外的管事们带着手底下的人仔细检查这处仓库,只差将房子拆开来看一看,不敢漏过一丝线索。
半个时辰过后,管事周达带人来报
“老爷,已经初步排查过,癸仓烧得太彻底暂时没能发现什么,不过底下的小子找见了这个。”周达将手中的两团皱巴巴的油纸递给乔喻,继续道“这两张油纸里原本包的应是硫磺和松脂,都是助燃的东西。发现时是在辛仓北侧墙角下。辛仓在癸仓东南侧,中间隔着庚仓。根据昨夜的风向,有可能是从癸仓吹去的,但今晨扫过雪,痕迹什么都没了,恐怕很难判断,还需要细查。老爷,可要报官”
“不必了。”乔喻将油纸团往边上一放,吩咐道“你带人仔细检查癸仓,这么多个仓库,只有癸仓被盯上,总有缘由,试试看能不能查出什么来。”
“是。”
作者有话要说 鸽子精作者托马斯回旋窒息跪地上两周的请假条竟然没有发出去,今天销假的时候才发现,不知道当时是脑抽了还是网抽了,总之蠢作者现在整个人都要抽了对不起大家tt 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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