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p;&bp;&bp;&bp;湖岛,庆南一族起源之所,传承数万载,早已打造的铁桶一般。岛上所有修士,或亲或疏都与之有着关联,向来对庆南一族保持着足够的尊敬。不过这段时间来,越来越多投向庆南府邸的目光,开始变得怪异,整个湖岛,也变得安静了许多。
&bp;&bp;&bp;&bp;就像是,一座表面平静的大湖,隐藏了所有的汹涌暗流。
&bp;&bp;&bp;&bp;庆南震天,庆南家二代排位第十,因前面十个兄弟姐妹在漫长岁月中先后殒落,故而被族中后辈称为叔公,是庆南家辈分最高的几人之一。
&bp;&bp;&bp;&bp;此刻他眼眸尽是血丝,一头乱糟糟的花白长发,再没有以前的雍容自若,在书房中如困兽般愤怒咆哮,“今日已经是最后的期限,找不到不死草,我如何向圣地长老交代……他这是逼我去死!”
&bp;&bp;&bp;&bp;面前,几名孙噤若寒蝉,眼中充斥着惶恐。如果早知事情会到这一步,他们一定会阻止……但事已至此,一切便都晚了。
&bp;&bp;&bp;&bp;庆南震天突然安静下去,长庆南霸道抬头,扫中他那双阴冷的眼眸,心头蓦地一寒。
&bp;&bp;&bp;&bp;“既然他们要逼我去死,那便休怪我不顾血脉之情了……”他目光一扫书房中孙,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如果他们中有能够继承家业之人,他何至於会走到这一步。
&bp;&bp;&bp;&bp;吸一口气压下心思,庆南震天淡淡开口,“沐浴更衣,今日我要亲自与大兄一晤。”
&bp;&bp;&bp;&bp;片刻后,在十几名侍女颤颤栗栗的侍奉下,庆南震天梳洗整齐,换上了庄重的族袍。
&bp;&bp;&bp;&bp;黑底、白纹、金色袖口,大步进入地牢。
&bp;&bp;&bp;&bp;……
&bp;&bp;&bp;&bp;“都给我记住!岛禁已开,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如果有半点差池,必定严惩!”这段时间来,自从族中变故发生后,类似的话每日都要凶神恶煞的上一遍,但庆南凃阔却没有任何不耐。
&bp;&bp;&bp;&bp;只要支撑过这段动荡的时间,祖父便将成为真正的庆南之主,作为嫡系血脉后裔,他必定地位大涨。
&bp;&bp;&bp;&bp;每每想及此处,庆南凃阔都是一阵心血沸腾!收敛了一下心神,目光扫过麾下应命的修士,对这些人的表现,他这段时日看的清楚,心头不禁冷笑一声。
&bp;&bp;&bp;&bp;祖父对外宣称,庆南晨辉、庆南晨云已死,只要他们无法登上岛来,这些人便不敢有半点动作。等过了这段时间,再好好清洗一番,看还有谁,敢再心怀他念!
&bp;&bp;&bp;&bp;就在这时,庆南凃阔眼角一丝狞色蓦地僵住,目光穿过岛禁大阵,看到了自混沌雾气中走来的一行。
&bp;&bp;&bp;&bp;一只大龟,像是七八丈的磨盘,龟壳上一名黑袍修士盘膝而坐。后面跟随着一条青龙,他看清最先那道身影,脸色便豁然大变,“庆南晨云!”
&bp;&bp;&bp;&bp;尖叫声,有着难以遮掩的惊慌,祖父已派人截杀,又有圣地长老出手,她怎么可能来到这里!
&bp;&bp;&bp;&bp;深吸一口气,庆南凃阔强压下心头慌乱,反手取出一块预警玉简,便要将其捏碎。
&bp;&bp;&bp;&bp;有岛禁大阵在,庆南晨云根本无法闯入,只要祖父得到消息,即刻就有强者到来。
&bp;&bp;&bp;&bp;届时,庆南晨云便是自投罗!
&bp;&bp;&bp;&bp;这是一桩大功。
&bp;&bp;&bp;&bp;后心蓦地一痛,将庆南凃阔所有念头撕碎,他一脸难以置信低头,看着破胸而出的剑尖。
&bp;&bp;&bp;&bp;这段时间来,唯一受他拉拢,甘为走狗的修士,居然敢毫不犹豫的对他下杀手。
&bp;&bp;&bp;&bp;他怎么敢……
&bp;&bp;&bp;&bp;脑海转过最后一个念头,庆南凃阔之魂,被长剑凌厉杀意侵袭,彻底湮灭。
&bp;&bp;&bp;&bp;低眉顺眼的青年收回长剑,一挥手,“开启岛禁,恭迎姐回岛。”
&bp;&bp;&bp;&bp;“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