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栀听得纠结。
江肆这才回眸:“我记不太清了,没叫错吧。”
“……”憋了几秒,宋晚栀没看他,纠正,“宋晚栀。晚上的晚。”
“哦,”江肆语气散漫,听不出什么诚意,“抱歉。”
“……”
一顿午餐吃得像把自己扔在油锅里煎炸烹炒,宋晚栀三人又扛了半分锺,终於端起餐盘先离开了。
学长们阳光灿烂地和学妹们告别。
江肆坐在其中,一眼未抬。
直等到三人转身离开,他才像随意起了视线,缀上其中一道背影。
还是跛着的,程度似乎也没比一周前轻。
治不好的么。
“江肆,”旁边那个叫关嘉的研一男生突然凑过来,低声问,“你是特意的吧?”
“什么。”江肆落回眼。
“叫错名字,”关嘉说,“以你的记忆力,不去记的不用提,记了的怎么可能记错?”
江肆没反驳。
关嘉看他的表情更微妙:“你这是,什么时候学会欺负学妹的?”
“欺负?”江肆笑了,“这算么。”
“算。”
江肆停了一两秒,点头,语气漫不经心的:“那就算了。”
他低头望了眼筷旁,空气中那种似有若无的茶香已经闻不到了,连带一起消散掉的好像还有食欲。
江肆沉默片刻,放下筷子,单手勾起餐盘:“我吃完了,回去补觉。你们吃吧。”
关嘉茫然盯着那道起身离开的背影。
几秒后,关嘉转向坐江肆对面的人:“你说他那句的意思是‘那就算/了’,还是‘那就/算了’?”
“啊?”对方很懵,“有区别吗?”
关嘉严肃:“天壤之别。”
“……?”
·
宋晚栀由於隐瞒和江肆高中同校的事情,被王意萱怨念地谴责了数日。
到周五还没过去。
晚上是校学生会第一轮面试,组织部和宣传部的等候区安排在同一间大教室,宋晚栀也就和王意萱坐在一起等学生会的学长学姐叫号。
两人排得靠后,最先领走的面试第一批和备试第二批里都没有她们。
王意萱紧张地背了会儿网上搜的面试题,发现临阵磨枪的效率低到发指后,她干脆放弃了,蔫蔫地靠到宋晚栀肩上:“完了栀栀,我感觉我第一轮就过不了。”
“…不会的。”
宋晚栀薄肩微绷。
她还是有点不习惯这种比较亲密的肢体接触,哪怕是同性的王意萱靠过来,颈窝的敏感处被陌生气息“威胁”到的感觉也依然让她本能地想躲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