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孩迎光望来,唇边的头发丝都像是透明的。白皙眼尾无故染着鸢尾似的红,瞳色澄澈而潮湿,干净得像一尘不染。
清涩的苦茶勾着栀子香再次萦上来。
江肆停了数秒,一动未动。
在宋晚栀都要被他盯得不自在了前,江肆终於落眼,笑叹了声靠回去:“你这算恩将仇报了宋栀子。”
“……?”
宋晚栀听得莫名。
那人也没给她再问的机会,他从外套口袋里摸了烟盒和银制火机,放到桌上,然后就脱下外套递过来。
宋晚栀受惊,眼尾都张开花瓣似的弧度:“我不冷。”
“你刚刚回来还冻得像只树叶子底下淋完雨秃了毛的小鹌鹑。”江肆缓着声调。
宋晚栀:“…………”
见她还有负隅顽抗的意思,江肆一笑,扯开外套往她窍长白裙上一披,随即就松了手。
宋晚栀慌忙抓住,这才免去它掉到地上。
而始作俑者淡定起身,捞走了桌上的火机和烟盒:“我去楼外看看雨。”
不知道是外套上残留的温度还是气息,那份亲密蛊惑了她,宋晚栀抬头,鬼使神差地轻声问出口:“不抽烟可以么。”
江肆一停,落眼。
对视的一两秒里,他视线轻刮过她嫣红如瓣的唇,慢条斯理哼出声笑:“那我拿你……拿什么压瘾。”
宋晚栀自觉又过线了,没再开口,默认地低回视线去。
这场暴雨延续了将近三个小时,终於还是在不久后慢慢停了。
久困的学生们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寝,江肆还没回来,宋晚栀也就没动,握着那只牛奶盒安静地按他的笔记看书。
今晚大概是她来大学以后过的最最最开心的一天了。
宋晚栀是这样认为的。
直到身旁有阴影罩下来,淡淡的影儿投在她面前翻开的书页间。
宋晚栀侧回身,看见一个停在桌旁的陌生女生。
那个女生红着眼圈,正死死盯着她手里握着的那盒牛奶:“这是……江肆学长给你的吗?”
宋晚栀一怔,低头看去。
女生没等答案,憋了口气忍住眼泪,头也不回地跑了。
宋晚栀僵涩地停在椅子前。
很久后她才回过神,把牛奶盒慢慢转过一圈,又轻轻倒过来。最后她还是在牛奶盒底看见用圆珠笔划了很多遍的字迹。
【to JS.】
宋晚栀扣着牛奶盒的手指轻抖了下。
J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