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晚栀就又梗了下,有点忧虑地扭头看了一眼老太太离开的方向。
江肆低了眸子,轻哂:“担心我?”
“…没有。”
“哦。”
宋晚栀沉默了好几秒,还是纠结着眉心转回来:“要不,我去跟奶奶解释一下。”
“怎么解释?”江肆轻挑眉,“说我没欺负妹妹,最多就只是想掐着栀子的腰把她抵在门上亲得说不出话?”
“——!”
宋晚栀红透了脸,被情绪沁得嫣红的唇张了又合,才终於把那句会显得她特别傻特别没有气势的“你流氓”咽了回去。
她放弃和这个人交谈了。
“江肆!”
老太太中气十足的嗓门从楼梯方向过来。
宋晚栀听得一顿,还是不安地望过去。
“我回来前,哪都不许去。”江肆把她送到沙发上,监督她坐下,“你室友如果来了,就先让王姨上楼通知我。”
“…嗯。”
江肆这才转身,走上二楼楼梯。
老太太是在茶室等他,拐杖也就在手边上。
江肆走进去,长腿一停,他微微挑眉:“真打啊?”
“怎么,你欺负妹妹,我不该打?”
“……”江肆低头,哑然一笑,“行,早晚得捱,您打吧。”
说着,他没回身,但随手把门在身后合上了。
任芬顿了顿:“还怕你妹妹听见呢?”
“怕,多丢人。”江肆应得松散,一副不正经的模样。
“只怕丢人?”
江肆走进来,不紧不慢地补:“她胆子还小,您以后再在她面前提,吓跑了我可就没妹妹了。”
“……”
江肆停下,老太太却不说话了。
茶室里安静片刻。
坐在竹藤椅里像睡过去了似的老太太突然开口:“你是喜欢晚栀吗?”
“——”
江肆懒垂着的眼睑一动,缓了一两秒,他无声起眸。
祖孙俩一坐一站,对视数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