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栀微微脸红,还是点头:“好。”
江肆从桌前直了身准备离开,但走出几步后他想起什么,停下了:“你早上习惯几点起床?”
“嗯?”宋晚栀抬眸,“需要我几点起吗?”
江肆沉默几秒,索性直言:“明天是我爷爷忌日,我上午会去墓园祭扫,你愿意陪我一起去吗。”
宋晚栀怔住了。
尽管江肆问得随意,神色也懒散如常,但那双背光望下来的眸子里黑漆漆的,让宋晚栀情不自禁地紧张起来。
房间里寂静许久。
江肆一笑:“怕什么,又不是让你答应求婚。”
宋晚栀回神,不自在地躲开他眼神:“我是外人,祭扫这种事让我参加,奶奶他们不会同意的。”
“老太太已经同意了,其他人你不需要考虑,”江肆一顿,漫不经心地勾了唇,“而且你也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我妹妹和你嫂子,这两种身份都不算外人,你总占得上一个。”
宋晚栀:“!”
在安静规矩的小姑娘被调戏奓毛以前,江肆哑然笑着转身,修长背影里懒洋洋招了招手。
“好好考虑。晚安,小朋友。”
“……”
直等到那扇门被江肆合上,那把蛊人的嗓音也从脑海里结束萦绕模式,宋晚栀才慢吞吞低回了头。
她指尖轻轻捋过展开的书籍页里,那人骨感有力的笔迹。
“晚安,”宋晚栀轻声说,“江肆。”
·
宋晚栀起得很早,但没出卧房的门。
洗漱过后,她就拿着水杯和昨晚的书,到窗旁的沙发躺椅上坐了下来。
被她打开一隙的窗户里漏进几许晨光和细碎的人声,有安静低噪的轿车发动机熄火、不久后又重新发动、离开的声音。
其中还掺杂了几句交谈,宋晚栀分辨出了任奶奶和江崇的声线。
但没听到江肆。
大约半小时后,宋晚栀的房门被叩响。
王姨来喊她下楼吃早餐。
餐厅里空荡荡的,只有宋晚栀一人。
她在桌边坐下时心情有些低落,但努力藏了起来,不想让王姨察觉。所以王姨端着盛粥的碗在她面前放下来时,宋晚栀正垂弯下眼尾,浅盈着笑朝王姨道谢。
“小心烫,刚盛出来的。没想你这么早下来,以为你还没睡醒呢。”
“我醒一会儿了,在房间里看书,怕吵到你们,就没出来,”宋晚栀接过碗筷,犹豫着轻声问,“王姨,江肆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江肆?”王姨意外地转身,“他……”
“喔哦,好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