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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肆…!”宋晚栀回过神,“你干嘛?”

江肆笑着抱她进门:“当然是拆我的礼物。”

“你的礼物是这个。”宋晚栀怀里还抱着杯子,怕它摔碎。

“我抱着什么,什么就是我的礼物,”江肆笑着侧过身,“礼物,关门。”

宋晚栀抱着杯子不敢挣扎:“你放下我,自己关。”

“不关也行,就算隔壁老先生老太太不小心进出电梯看见,我也不介意。”

宋晚栀:“!”

女孩立刻伸出一只胳膊,勾着门把手关上了。

江肆自然只是闹她。

把人放到玄关的鞋柜旁,接了她手里的礼物,专门绕进客厅放好,然后江肆才走回来,去拿鞋柜上早给她准备好的情侣拖鞋。

拖鞋是新的,包装袋刚拆开。

江肆一边拿出来一边在宋晚栀腿前蹲下。

宋晚栀慌忙往后一躲:“我自己穿。”

“为什么,”江肆嗓音哑哑地笑着逗她,“我偏——”

话声停得突然。

江肆手里的拖鞋僵在半空,停了几秒就扔下了,他皱着眉伸手过去,勾住了女孩还想往后躲的左腿脚踝。

他掀起她长裙的裙摆。

一条红色的荆枣文身,缠绕攀附过女孩雪白匀停的小腿。

像涩白的足踝生出艳红的花。

“——”

江肆眼皮狠狠跳了下。

他握得微紧,就着蹲在她身前的姿势撩起漆黑的眸子仰看向她。

宋晚栀不安地往回缩了缩足尖:“你住院那时候就已经文上了,只是,冬天和春天穿得多,没有给你看到。”

江肆哑着声喊她:“栀子。”

“唔?”宋晚栀听他语气似乎还算平静,就小心地看向他。

“你是不是多少有点,不知死活。”

“?”

宋晚栀还没来得及不满他的用词,就再次体验了一下几分锺前重心腾空的感觉。

这次来得更突然,江肆的情绪似乎吓人,从她仰视的角度都能看到他凌厉的下颌线绷得厉害。宋晚栀挣扎的心思被她自己心虚地按下,她不安地一边被迫参观了这个房间从玄关到卧室的陌生格局,一边试图解释:“我觉得你那天说的对,这是,这是那个,一种告白形式——呜!”

没来得及说完。

宋晚栀被放上卧室低矮松软的长床。

几米外阳光晃眼,隔着玻璃门的阳台上,一排绿叶白苞的栀子花。

江肆自上而下地俯着她,眸子比外面太阳晒着的枝叶底下的阴翳还要漆黑深沉,像能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