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朱砂也没剩下多少了,我约莫只有王俊辉给我时候的四分之一不到了。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王俊辉为什么不送林森一瓶那样的朱砂,就随口问了一句,王俊辉就道:“那朱砂我就那么一瓶,你以为上好的朱砂墨好弄啊,一般的朱砂作用不大,如果给老林打鬼,那只会害了老林。”
我没想到王俊辉送我的那瓶朱砂墨竟然如此贵重。
简单说了两句,王俊辉就递给我和林森一人一张隐身符,他说,只要我们贴上这符籙,不靠进那宋鹏明,三米以内,且不主动去攻击那鬼魂,他就不会发现我们,哪怕对方是一只慑青鬼。
能瞒过慑青鬼的符籙,按照符籙等阶的去看,最起码也要是紫阶的吧。
这符籙方面我了解不多,可多少也知道一些,这隐身符其实在符籙属於很鸡肋的一种符籙,真正的斗法中排不上大用途,就算用来偷袭,靠鬼物近了,他就能感觉到我们的存在,效果也不大。
如果是用来跟鬼物捉下迷藏还是可以的。
既然是这么鸡肋的一张符,谁会闲得无聊花那么的大精力去画出一张紫阶的来呢?
若不是画符之人精神有问题,就是他能随随便便地画出紫阶符籙来。
如果后者,我倒是很想认识下那厉害的画符之人了。
王俊辉一个人在后院布置,我和林森就跟着宋老伯去了前院,此时宋鹏明的母亲已经开始做饭,见我们不走,便准备把我们的饭也做上,我赶紧说:“伯母,不用了,做你们平常的量就可以了。”
宋老伯也是对自己老伴点了下头。
接下来我们没有和宋老伯聊什么天,时间已经慢慢接近五点半了,我和林森两个人,就一人站了一个墙角,在这里算是“躲”了起来。
当然我们把我们的事儿也是跟宋老伯和他老伴儿都说了,俩人也表示只要能把他的儿子送走,他们做什么都愿意。
虽然宋鹏明是他们的儿子,可那毕竟已经是鬼了,跟他相处,宋老伯和老伴心里还是十分抵触。
他们也希望自己的儿子也能够在阴间安息,而不是在阳间为害。
宋老伯家里的锺是一个老锺,需要上发条的那种,到了半点和整点会发出“当,当”的锺响。
我盯着宋老伯的门口不敢大声喘息。
就在我精神特别集中的时候,“当”,一声锺响,时间已经到了五点半了。
而此时门口“呼”的吹进来一阵阴风,这风并不大,可是却冷的厉害。
我站在墙角不由打了一个冷颤,宋老伯夫妇也是打了哆嗦。
幸好阴风就那么一阵,不然这屋子非得变成冰窖不可。
於此同时我的监察官和采听官也是自动开起,接着我便听到一个冷冰冰地声音传来:“爸、妈,我回来吃饭了。”
听了这声音,我感觉自己身体都要被冻住了似的,我心里不由惊讶无比,我现在可是三段的相气,能够自动抵御一些鬼话的侵害,可即便是这样,为什么我感觉自己还是要被鬼话迷惑了呢?
觉察到这一幕,我就立刻运气封了自己采听官的相门,这鬼话,我是一句也听不得了。
再看老林那边,他已经用双手把自己耳朵捂的死死的。
看来他遇到了跟我一样的情况。
接着我们就看到宋鹏明从门外进来,我一下看清楚了他的鬼相,田宅宫黑气极重,是典型的讨债鬼,而那讨债的命气落在田宅宫,而且把父母宫也是遮盖了起来,这就说明他先是找自己的父母讨债。
如果任由宋鹏明在这里住下去,这老两口总有一天会死在他的阴气之下。
我在想这些的时候,就发现宋老伯夫妇的脸已经变得有些呆滞,我瞬间就明白了,他们已经被宋鹏明的鬼话迷住了。
我大概明白了,每次宋鹏明回来,他俩人大概都是这个状态,半清不楚的。
可那会儿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可现在屋里多了我和林森两个人,他俩会不会在半清不楚的状态下,提前暴露了我和林森的行踪呢?
我正想这些的时候,宋老伯就转头用他那呆滞的目光向我这边看来,我心里一愣忍不住暗叫一声:“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