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广民已经乱了分寸。
林志能说:“没人说要抓你,我们只是让你看看我的证件而已,你干什么了?我们可什么也没说。”
此时我们正好走到这小树林的中央,我手中的命理罗盘指针就“哗哗”的转起圈来,很显然,我们要找的阿帆亡妻的屍骨,就在我脚下。
我缓缓退开一步,然后收起命理罗盘问崔广民:“是我们自己挖出来,让她亲自出来问你,还是你自己全说了?”
崔广民道:“你们说的什么,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冷笑一声说:“不知道没关系,我竟然能够找到这里,那都是她给我们引的路,我们这就找工具挖她出来,让她亲自给你对峙。”
我刚说完,崔广民没有崩溃,阿帆却先崩溃了,他“扑通”一声对着那里跪下,然后一边用陕西话喊着亡妻的名字悔恨哭泣,一边不停地扇自己嘴巴子。
我赶紧上去拉住阿帆道:“你做这些有什么用。”
锺鑫有些奇怪,可她不是傻子,听着我和林志能说的话,加上崔广民和阿帆的反应,整件事情就清楚了。
只是她一时却不敢确认自己的猜测。
不过她还是先过来跟我一起劝阿帆。
这里离学校不远,不一会儿学校那边就有几个住校男老师过来,他们手里还拿着家伙。
他们拿着手电过来,看到我们这儿的情况,一个个就傻了眼,崔广民呼喊他们来救人,可阿帆已经站起身要与崔广民拚命。
那些老师赶紧过来拉架,然后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我见过来的老师手中正好有一个拿着铲子,便说:“我可以借你的铲子用一下吗,这里埋了一个故事,挖开它,你们就知道今晚发生这些事儿的缘由了。”
崔广民大骂我们是神经病,让那个老师不要给我,可锺鑫却站出来替我说了一句,然后那个男老师就把铲子给了我。
显然学校里的男老师们,还是都比较信任锺鑫的。
接着我就开始挖我脚下的土,我这边开挖,那几个后来的老师就问我挖什么,我没说话,阿帆道了一句:“我的妻子!”
听了阿帆的话,那几个男老师彻底不说话了,他们的表情只剩下了惊讶。
挖了大概两尺深,我就挖到了一些硬东西,我轻轻地拨开土,看到的正是人骨和破烂的衣服。
我深吸一口气冷道:“找到了!”
我说完阿帆就扑过来,用手去拨开那些土。
而崔广民那边已经不能镇定了,他说:“找到了,真的,竟然在这里,没想到阿帆的妻子,竟然在这里,呵呵……”
崔广民想要强装镇定,可他却破绽百出。
我看着崔广民问:“你还要装吗?你真要我把她请到你面前跟你对峙吗,崔广民,你这个杀人凶手!”
当我说出“杀人凶手”四个字的时候,崔广民吓了一跳,然后开始极力否认,说我们冤枉他,还问我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他干的。
的确这是要讲证据的。
不等我说话,正在用手刨土的阿帆却从土里挖出一个破的不能再破的钱包,不过钱包的里面还是完好的,钱包的里面还有一张身份证,而身份证的主人正是崔广民。
显然这是崔广民当年在埋阿帆亡妻的时候,不小心把钱包掉到了这土坑了,而又不小心给他埋掉了。
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他自以为埋藏了一切,却不想也埋下了自己的犯罪证据。
崔广民还在狡辩:“我的身份在几年前丢过一次,为此我还去补了身份证,说不定是凶手捡了我的钱包呢,然后他不小心掉这里的呢,你们凭什么怀疑我。”
阿帆站起身说:“六年前,我妻子离家出走的时候,正好是一个下雨天,那会儿学校放暑假,所有人都不在了,唯独你一个在学校,除了你,这学校附近还有其他人吗?”
“还有,我妻子离家出走之后,所有的好朋友都来看过我,可唯独你,没有来,而是给学校请了长假,消失了两个月,这些也未免太巧合了。”
崔广民还要狡辩,我就直接给他了一巴掌道:“这么多证据摆在眼前,你还想要狡辩,好,既然如此,那我就让她亲自来跟你说,我既然有本事找到她,那我也有本事让她说话。”
我这并不是吓唬崔广民,而是我真的可以用相门的法子招魂,这种招魂和走阴差不多,就是把亡者的魂魄召唤来,让其上到我们其中某个人身上,然后说出他想说的一些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