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懿忽然发威,那姓赵的就不敢应声了。
见没人说话,海懿又是“哼”了一声道:“景阳,听说我若卉回来了,快点让她上前给我行礼来。”
徐景阳称是,然推了推徐若卉。
徐若卉走到大厅中央看着海懿却不肯说半个字,她是跟着她爷爷奶奶长大的,而海家剥夺了她爷爷奶奶享受儿孙福的权利,所以在徐若卉的心里,她对这里也是极其的痛恨。
同时她对这里也有期望,因为这有她的父母。
徐若卉此时的心里应该很矛盾。
见徐若卉不吭声,徐景阳就叫了徐若卉一声,让她说话,徐若卉依旧不吭声,此时所有人都对着徐若卉指指点点,想是在说徐若卉的不是。
我不能让徐若卉一个人承担这些,上前走了一步说:“海老前辈,你看若卉刚回来,她对这里的情况还不甚了解,能否等她熟悉了这里才让她做行礼之类的事儿。”
我站出来后,徐若卉就下意识往我身边靠了靠。
於此同时从进门就一直被李雅静抱着的兔子魑也是忽然跳下来,然后跑到我们这边,徐若卉也是立刻弯腰把它抱起说:“还是你们两个了解我。”
我瞪着那只兔子魑小声道:“我受伤的时候,怎么没见它这么善解人意了?”
我这么一说徐若卉就“噗哧”笑了一声,她心中的气郁和紧张也是一下全没了。
只不过我们在这里窃窃私语,却引得海懿有些不高兴,他的眉头紧皱起来,看样子像是要生气了。
此时徐景阳也是站出来说:“父亲,我觉得小李相师说的极对,若卉才刚回来,需要有个适应的过程。”
有了台阶下,海懿挥挥手,示意徐若卉到一边去,徐景阳也是赶紧拉着徐若卉去那边上座的位置,而后又让接我们的梁锦辉给我们安排了末尾的座次。
见状徐若卉就道:“我跟初一坐一起,你们自己过去吧。”
我忽然觉得我神相孙子这个身份,在这些眼里似乎并不是那么的吃香,难不成是我来之前,我爷爷把这些人都给得罪了?
肯定是这样。
听到徐若卉的话,徐景阳就无奈只好让我们都过去。
这样一来,我就差不多坐到了蔡邧和陈婷婷的对面,蔡邧对我笑了笑,想是再一次打招呼。
我也是尴尬地回了一个礼。
等我们都坐好,寿宴才正式开始,先是祝寿,贺词,然后就是一些助兴的古典民乐表演,对我们这些年轻人来说自然提不起什么兴趣,可老寿星海懿却显得渐渐高兴起来了。
吃饭的时候,徐景阳便问起徐若卉抱着的那个兔子的事儿,他说那兔子有些古怪,可又说不出那里古怪来。
我这才知道原来徐景阳并没有认出它是一只魑。
不过徐景阳问这些问题的时候,我就看到海懿明显往这边看了几眼,然后又看了几眼徐若卉怀里的兔子魑,然后嘴角笑了笑,显然他是认得的。
我又看了看在场的其他人,没有什么人注意到兔子魑。
也是,这魑绝迹了数百年甚至千年,人们早就把它淡忘了,更何况我养的这只兔子魑看起来温和的很,根本没有传说的凶相,很难让这些人把它和魑联系到一起。
饭局过了一半,刚才那姓赵的中年人,乘着酒劲儿,就去给海懿敬酒,一杯酒下肚,那姓赵又提起我的事儿。
他指着我说:“海伯伯,你家外孙女可是给你找了一个好外孙女婿啊,那小子可是神相李前辈的孙子,而且如今已经是一个黄阶四段气的小相师了。”
我其实很想有力的回击他两句,可他说的就是事实,我就这点本事,我拿什么回击他呢?
除非我现在能亮出我身上那绝无仅有的天赋,阴阳手。
先不说我还不能自行开启,就算我能够自行开启了,以我的本事在这么多人面前使出阴阳手的神通,那简直给自己惹麻烦,甚至是把自己推下万丈深渊。
我心里虽然很气愤,可我还是忍住了,此时海懿也在看我,显然是在等我的反应,见我半天不说话,他反而是笑了笑道:“我看赵贤侄怕是要看走眼了。”
姓赵的惊疑道:“怎么,我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