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雪山最忌讳就是胡乱蹦,乱跳,它要不小心给我们整一场雪崩出来,那我们这些人就悲剧了。
我们爬了大概半个小时,我不由回身看了看,才发现我们根本没有前进多少,而高大的贡嘎山还在眼前,我们要征服他,似乎有些痴人说梦的意思了。
不知道为什么,登了半个小时的山,我心里的信心竟然一下衰减了不少。
平心而论,这前半个小时,我们没有遇到任何的困难,可为什么我会在没有任何困难的前提下,对自己变得这么没信心了呢?
又走了五分锺,我依旧回头看了几眼,发现我们只前进数步而已,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就听到我们随身携带的对讲机的耳机里,传来霍尔的声音:“大家停一下,有些不对劲。”
停下来后,霍尔就让我从队伍的最后到上面看看,我沿着踩着雪窝抓着绳子就往上爬,在经过徐若卉的身边的时候,我问了问了她的情况,她喘的很厉害,在呼呼的大风里对我点了点头,示意没事儿。
到了霍尔的身边,他指着地上一排脚印说:“这脚印是新的,忽然就出现在了半山腰,有些不对劲。”
我看了看那脚印,并不大,更像是一个女人的脚印,而且那脚印的旁边还有两个登山杖的印记,也就是说,那个女人是拄着登山杖往上爬的。
我们往四周看了看,没有任何从什么地方爬上来的人为痕迹,除了我们这一条。
而且从那一排新鲜的脚印来看,她是一个人。
一个人,忽然凭空出现在半山腰,有些匪夷所思。
我看了看王俊辉,意思自然是询问他,这是不是脏东西留下的。
可王俊辉看了那脚印半天不说话,最后我忍不住直接开口问他怎么看这些脚印。
他这才开口说:“初一,你能在这些脚印上发现残留的命气吗?”
我摇头说看不到。
这些脚印虽然看起来像是新留下的,可我却在这些脚印上看不到半点残留的命气,就算是鬼、是屍,他们身上也有命气的,如果他们留下脚印,那没有理由半点命气剩不下来。
除非这些脚印已经留下多日。
我把心中疑惑说出,王俊辉点头说:“我这边看到的情况跟你一样,如果是人,多多少少,也会残留下一些气下来,我从这脚印上看了看,没有半点的人气,甚至阴气、屍气都没有感觉到,如果根据我们现在掌握的资料的推断,留下这个脚印的东西,非人、非鬼,也非屍!”
可这明明是人形的脚印,如果排出了这些,那又会是什么呢?
这一排脚印彻底把我们给迷惑住了。
过了一会儿霍尔就说,这些脚印是往山上走的,我们跟上去看看或许会有发现,我们也没有理由因为一排脚印就退缩了。
我和王俊辉也是同时点头。
我们继续往上爬,而在爬的时候,霍尔就在对讲机里给我们讲了一些我们之前在资料上没有听过的有关这里的一些登山故事。
故事的主角不是别人,正是霍尔的父亲,大概是七十年代的时候,霍尔的父亲曾经带着一支私人登山队来过这里,他当时选择的就是东北部的这条路线。
那一次登山只有霍尔父亲一个人生还,他们蹬到一半的时候,所有队员都莫名失踪了,至今未发现他们的屍体。
而那些队员在失踪之前,也跟我们一样发现了同样诡异的登山者脚印,只不过他们是在半山腰发现的,而我们这些人是接近山脚下的地方。
听到霍尔这么说,我就忍不住质问他为什么一早不说?
这对我们来说是极其重要的一个情报。
霍尔那夹着风声的声音忽然“呵呵”干笑了两声道:“因为我怕说了这里的凶险,你们就不会来了,你们太缺乏冒险精神了,不过现在看来,你们似乎都不是胆小鬼。”
听到霍尔的解释,我忍不住有些生气。
如果他早些说了,我们还有所防备,他现在才说,已经有些冲了,因为我们已经走上了三十多年前霍尔父亲走过的那条死亡路径。
王俊辉问霍尔他父亲到底经历了什么,有没有和他细讲过。
霍尔说,他父亲在回国后半年多就死了病床上,不过他在临死之前写了一篇有关那次登山的回忆文章,上面详细记述了,他们开始登山后遭遇的重重惊悚怪事。
听霍尔说到这里,我们自然是催促他把那些内容赶紧给我们讲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