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峰顶的时候,霍尔的身体已经彻底被冻僵了,为了背他下山,我们只能对他的身体不礼貌,就在我们摆弄他的身体的时候,我就在他的贴身衬衫口袋里发现了一张纸。
我好奇的打开一看,发现竟然是一封写给我们的信,不得不说霍尔的汉字写的很差劲,也就小学一年级的水平,而且还有不少的错别字,和我根本不认识的德文单词。
我们研究了半天才弄明白霍尔的意思。
他是在告诉我们,如果我真的算对了,他真的要死在贡嘎山,请不要把他屍体带走,让他永远沉睡在贡嘎山,这是他的梦想,让他的屍体和梦想埋葬在一起。
看完这封信,我心里极其感慨,这是我数次出行动以来,第一次有伙伴死去。
虽然我们和霍尔相处时间不久,可我心里已经把他当成我们的伙伴了。
我们把霍尔葬在贡嘎山的山顶,用雪给他弄了一个小小的坟包,希望他转生之后,还可以为了自己的梦想去疯狂。
到了这山上,我们也就顺理成章的去那东南的雪洞里看了看,当然,王俊辉的身体不允许再折腾,进雪洞的任务就交给了我和秦广。
那雪洞很浅,只有几米深,里面还有很多的雪雕,每一尊都栩栩如生,只可惜没有多余的鲁班符和精灵之气给它们用了。
在雪洞最里面放着一个瓷罐子,那应该就是曾经封印那凶鬼的地方了吧,只不过那个罐子早就破成了两半。
那罐子以及罐子上的符籙我们准备带回去,这是确定我们完成任务的证据。
在确定这雪洞没有什么值得探究的东西后,我们又攀着绳子爬回到了峰顶,然后按照原路返回。
我们上山的时候遭遇了很多的雪崩,危险的地方早就都没了,所以我们退的时候很顺利,只用了我们去的时候的一半。
到了山下,碰到了在这里扎着帐篷等我们的蔡邧安排的那些人,我们差一点就热泪盈眶了。
这雪山上的日子简直太苦了,我发誓,我再也不要爬雪山了。
回到营地后,我们在这些人护送下先到了海螺沟,然后又再送我们出冰川,再转到磨西镇休息了一天。
在雪山上的时候,我们都没有注意到,可回来之后我们就发现我们身上有多出的冻伤,这忽然暖和了,就感觉那些冻伤的地方痒的不行。
抓了又疼,还很容易破皮,总之难受至极。
而我们也是把霍尔的死打电话通知了蔡邧,他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对我们说,霍尔的事儿他知道,他会派人处理的,让我们尽快赶回成都。
在磨西镇修养了一天,我们也就动身用了两天多的时间返回了成都。
到了成都蔡邧亲自来接了我们,而且我们的酬金,也是在我们回成都之前就已经到帐。
到了成都之后,我就把我们从雪洞里拿出的罐子,以及那之前罐子上贴的符籙交给了他,有这两样东西,他就可以去找他的父亲复命了。
至於那只被封印的凶鬼,之前我们商量过了,不准备交给蔡邧。
在接了我们之后,蔡邧没有急着去找他的父亲复命,而后他亲自和他的一些手下把我们送回了家。
到了住处他又听我们讲了一些我们办案的过程,当然我会阴阳手的事儿,我没有亲口告诉蔡邧。
不过秦广是蔡邧的手下,我们说完之后,蔡邧肯定还会找他确认,到时候,秦广会不会把这件事儿告诉蔡邧,我就不知道了。
毕竟回来的路上,我也没有可以去求秦广去给我保密这件事儿。
蔡邧在我们住处听我们讲完才带着秦广离开。
等他们出门后,王俊辉就对我说:“初一,现在看来,你有阴阳手的事儿怕是要传出去了。”
我笑了笑没说话,除非我们干掉秦广,不然这事儿肯定会被蔡邧知道的,可秦广跟着我们出了两次案子,虽然都没有什么贡献,可跟我们相处久了,也算是朋友了,我们是下不了手的。
其实就算不是朋友,滥杀无辜这种事儿,我们还都是做不出来的。
接下来几日我们就在住处休息,不过徐若卉的父母倒是给她打了几个电话,从她父母那里得到消息,蔡邧已经顺利掌握了一个堂口的权利,目前正忙着进行堂口内的大清理呢。
同时我们也知道,这此任务我和王俊辉又出了名,毕竟这次任务是留给明净派掌门人的,现在被我们完成了,自然是荣耀的很。
只不过这次我和王俊辉也是彻底被冠上了蔡邧派系的印记,我们因此成了赵家的死敌。
不过这已经无所谓了,因为我和王俊辉早就打成共识,我们的目标是扳倒赵家。
可令我们没有想到的是,我们从贡嘎山回来的第七天竟然收到了一封请柬,邀请我们去成都的一个茶楼去参加一个茶会,而发出邀请的人,正是被我们当作死对头的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