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应该是一个得道高僧,只可惜他仗杀了白绸,后自杀畏罪,犯了佛家大忌讳,这才在死后无法投生,沦为了白咕和牛鬼的奴鬼。
在佛教和道教中,杀生都是罪孽,而自杀却是杀生更重的罪,不过自杀之罪通常会被算到杀生之列,因为杀自己也是杀生。
看到那个老方丈后上官阳就沉声道了一句:“老家伙,还记得我吗,我们又见面了。”
老方丈看了看上官阳不动声色道了一句:“我记得你。”
他说话轻飘飘地,看似是他在说话,可声音却是四面八方传来的。
上官阳还没说话,老方丈那边又道了一句:“对了,你朋友小子也成了我们的同伴,你想不想去见见他呢。”
老方丈说的自然是秧骨。
上官阳的表情闪过一丝炙热,不过很快又冷下去道:“他既然是你们的同伴,那就不再是我的朋友了,我会毫不留情地杀了他。”
那个方丈“呵呵”笑了两声,他笑的很奇怪,听声音他明明是在笑,可他的表情却依旧很僵硬,根本看不出他脸上有什么表情变化。
那老方丈笑完,禅杖往地上猛扎一下。
“咣!”
一声巨响,那声音犹如一把尖刀从耳边飞过,我心里猛地颤了好几下,幸亏我封了相门,手里又捏着王俊辉给我的静心符,不然我怕是要直接被这声音给重伤了。
上官阳道了一句:“小心点,那家伙是一只顶级的慑青鬼,交给我对付,你们在旁边打策应。”
上官阳刚说完,他操控的那一百二十只纸人“哗啦”一声就对着那方丈扑了上去,可不等那些纸人靠近方丈,一道暗灰色的白雾就从天而降,直接把那些纸人打的往后退出了六七米,有几个冲到最前面的直接掉在地上烧成了火球。
然后一眨眼地功夫就化为了灰烬。
而在纸人变成火球,又化为灰烬的这短短两三秒里还会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呜呜”声,我知道那是纸人的鬼魂散尽前最后的痛吼。
听到那声音我心中不由跟着一紧。
细数一下还好不多,只有三只纸人被毁。
而在灰白色的雾光散尽后,一个身着白衣长袍的少年从而天降,落到了那个方丈的身边。
从他身上的气息来看,也是一只顶级的慑青鬼。
在看到这个人后上官阳脸色巨变,我一下就明白了,那应该就是他的好朋友秧骨。
不等上官阳说什么,那个少年就对着上官阳道了一句:“老朋友,你老了。”
上官阳的脸色变了变,然后苦笑着说了一句:“老朋友,你竟然还把我当成朋友?”
显然,那个白袍少年就是秧骨无疑。
秧骨那边笑了一下说:“我一直都把你当成我的朋友啊,虽然我们现在立场不对,可在我心里你就是朋友,还是我的姐夫呢。”
听到“姐夫”这两个字,上官阳的脸色大变,他身上本来战斗的气势很足,可现在忽然变得软绵绵地,让人感觉不到他身上有丝毫的斗志可言。
看到这里我就忍不住提醒上官阳别听那秧骨的鬼话,他现在已经不是人,而是这阴罗宝刹的奴鬼,是被人操控的。
听到我这么说话,秧骨就注意到了我,他打量了我几眼然后对我说:“你和你爷爷真的很像,我一眼就能认出来,你就是李义仁的孙子,对吧?”
我下意识点头,他继续问我:“他还好吗,以他的资质,现在的话已经是神相了吧,还有你的父亲,他还好吗,几十年前的时候,他还是个小孩子,我还抱过他呢,你爷爷说,你父亲的资质还在他之上,如此说来,你们李家出了两个神相了吧?”
秧骨一副老熟人的口气跟我说话,让我心中的戒备之心也是一点一点地放下,特别是在提到我爷爷和父亲的时候,我就忍不住想和他继续说话,想问他关於更多我爷爷和父亲的事儿。
可就在我准备开口的时候,兔子魑忽然猛的一下跳起来,在我的手指上用力咬了一口,顿时我那根手指就被咬的流出了血,而心中刚才泛起的那一种想要和秧骨亲近的感觉也是一下就消失了。
我立刻明白了,是兔子救了我,我刚才差点着了秧骨的道。
秧骨虽然只是顶级的慑青鬼,可他迷惑人的本事却好像比起鬼王都不差,不光是我,上官阳、王俊辉和上官琴似乎都已经陷入了鬼遮眼之中,他们神情呆滞,眼神木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