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小雨变成了大雨,说来也奇怪,北方太行山区是很少发生泥石流的,可那一天,下柳峪却发生了泥石流,把出村和进村的路都给堵死了。
过这里的客车就改了道,要想离开这里坐车去县城,就要徒步走上三十多里,绕道别的地方去坐车。
所以那一天王先宇的儿子就没有走成,只能在那个死了人的家里住了一晚上。
那一天夜里,是下柳峪恐怖之夜的开始。
那雨下的越来越大,到了晚上都没有停的意思,所以不少人家早早都睡下了。
而王先宇的儿子估计是知道自己心中有愧,那天晚上他怎么也睡不着,屋里开着灯,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门口,好像是害怕有什么东西从外面进来似的。
到了十点多锺的时候,王先宇的儿子就听着院子里好像有人在走动,还有“啪啪啪”踩着水坑的声音。
听到这声音,他心里有些发毛,不敢发出半点的声响,为了给自己壮胆,他还早早的准备了一把菜刀,就放在床头上。
所以外面一有声响,他就抄起了床头的菜刀,同时额头上也是浸满了汗水。
“哢嚓!”
偏偏这个时候外面打一个明闪,接着“轰轰”的雷声滚滚而来,再接着他屋子的电灯“滋滋”了几声就给灭掉了。
显然是刚才那个雷把村子附近的线路给劈坏了。
这一声雷本来就已经把王先宇吓的够呛了,加上灯又灭了,他差点就被吓晕过去。
他裹着被子,手里握着菜刀坐在床上直哆嗦。
外面的雨水“哗哗”在下,没有再打雷,过了一会儿院子里又传来了有人踩水的声音。
而且那个声音还在慢慢地往王先宇儿子的房间靠近,过了一会儿一个黑糊糊的影子就从王先宇儿子所在房间的窗户下面慢慢升了起来。
王先宇的儿子不敢吭声,可就听外面有个声音道了一句:“儿啊,那水晶凑一下,够你的钱了不?”
这声音是王先宇,听到那个声音,王先宇的儿子就吓的直接缩进被窝里,握着菜刀瑟瑟发抖起来。
王先宇的声音再次响起:“儿啊,那水晶凑一下,够你的钱了不?”
这次王先宇的声音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听到这这样语气的声音,王先宇的儿子就下意识地回答了一句:“够了,够了!”
“哈哈哈哈!”王先宇的声音在雨水中笑了几声就消失了。
可第二天雨停了之后,村民们外出的时候,却发现王先宇的儿子抱着一块水晶横死在门口,他的脸上满是惊恐。
故事听到这里我心中忽然有了一个疑问:“既然王先宇的儿子已经死了,那个雨夜的事情,你又怎么那么详细的讲给我听了呢,不会都是你自己临时发挥的吧?”
岑思娴摇头说:“自然不是,因为后来村子里又出了几条人命,我们的人去调查的时候,恰好碰到了王先宇儿子的游魂,这些都他亲口说的,不过奇怪的是,他自己是怎么死的,他却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我好奇道:“那村子后来又出了人命?怎么回事?”
岑思娴说:“最先发现王先宇儿子屍体的人,把他手里的水晶抱走了,结果当天晚上一家人就横死在家中,所以这件事儿也才传到我们组织的眼线那里。”
“我们的人去查过之后就发现了一个大麻烦!三个人同葬一坟,而且下葬那天恰逢三月初三。”
“三月三,是极阳之数,不易丧葬,而下葬的数目又是三个人,三个三凑到一起就又是一个极阳之数。”
“再加上他们埋屍的地方,风水恰好为聚阴的死地,阴气只聚不散,反而是极阳之葬给打碎阴气风水局的宁静。”
我好奇道:“这样会导致什么后果?”
岑思娴深吸一口气说:“顶丧,从王先宇的家开始算,往有人气的地方算,每九步一丧,一丧顶一丧,直到附近的人死绝为止。”
九步顶一丧?
听到这里我不由吓了一跳,这种因为风水造就的诡异事件我还是第一次遇见呢。
我问岑思娴:“是王先宇,王虎和刘凤三人鬼魂所为吗?”
岑思娴愣了一下说:“还不能确定,因为我们的人没有查到半点他们变成鬼的迹象,跟王先宇儿子游魂说的情况有些碰不上。”
也就是说我们这次案子正主是什么,我们还不清楚,听起来这似乎不是一个简单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