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铉在“哈哈”大笑了一会儿,便吩咐秧墨桐把分离出来的屍毒给我,让我试着抽取一下其中的命气,看看能不能以之卜卦找到线索。
秧墨桐点头,然后从一个竹筒里放出一只蠍子来,其形状像极了蠍子,可身体却是血红色的,宛如一块红宝石般剔透。
它的尾巴尖端的毒刺那一截,是它身体唯一有着不同颜色的地方,呈现暗黑色。
我记得小时候,爷爷曾带我去山里玩过一次,而我在石头下面掀出一个蠍子来,那会儿我还小,不知道那玩意儿是啥,就用手去抓,结果被那蠍子给刺了一下。
从那会儿起我对蠍子就有种说不出来了敬畏,特别是它们尾巴上类似倒钩的尖刺,看到之后我便有些头大。
秧墨桐那边道:“屍毒就在这蠍子的毒刺那一截,初一,你采集里面的命气试试吧。”
我苦笑一声没有动作。
徐铉看出了我的心思,便对我说:“初一你放心,那是墨桐的蛊虫,不是一般的蠍子,她不让它刺你,那你就不会有事儿,尽管去做。”
我也不是婆婆妈妈那种人,徐铉既然这么说,我也眯着眼把手伸了过去,见那蠍子没什么反应,我的胆子才大了一些,渐渐接近那蠍子的尾部,然后把其中屍毒中蕴含的一种极其古怪的命气给提取了出来。
得手后我立刻把手缩了回来,而秧墨桐也是快速把那蠍子收回了竹筒里。
我把手中的命气塞进命理罗盘,然后开始推演起卦。
可推演的过程中我就感觉到一股前所有的阻力出现,如果是平时,就算成不了卦,推演的过程也不会遇到什么阻力,可这次,我明明感觉此卦可卜,可就是推演不动。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我面前明明有一扇门,而且还是虚掩着的,后面还有无数的珍宝,可我就是推不开,无法得到门后的一切。
这种情况爷爷也给我说过,我卜算不到那股命气的命,是因为有某个相师在那股命气主人的身上设置了某些“命卡(qia)”,为的就是防止有别的相师偷窥起命理的隐私。
而“命卡”的设置非神相不能为之。
同样要破除命卡,那破除者的相术必须在设置命卡的相师之上,否则是不可能成功的。
再换句话说,我从这股命气里推演不出任何的线索来。
太多的内容我推演不出来,就试着让命理罗盘确定一下那命气的来源,结果那命理罗盘就不停的乱转了起来。
这说明那东西就在附近,不过很快我就明白了它指的是秧墨桐的蛊虫,因为那只红蠍子的尾刺里有那股屍毒。
我施展相术把秧墨桐那个竹筒屏蔽,然后再用命理罗盘去找,结果那罗盘就不动弹了,那股命气在罗盘中就犹如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任何的反应。
徐铉见情况不对,问我怎么了。
我便把我遇到的情况说了一遍,然后又不好意地补充了一句:“实在抱歉,那命卡我好像攻不破。”
徐铉笑了笑道:“无妨,这样案子才有意思,如果一下被我们找到了正主儿,反而不好玩了。”
徐铉脸上虽然挂着笑,可我还是能看出他眼神中闪过的那一丝失望。
他和我一样,都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浪费。
不等徐铉说话,田士千便说了一句:“我们或许可以去东北找找那个李鑫,给他一些好处,看他愿不愿意帮我们破了那个‘命卡’。”
我本身是一个相师,可徐铉他们竟然还要请其他的相师帮忙,我在这个队伍中似乎一下变得没有任何价值了。
那种感觉自己没用的心情真的很不爽。
徐铉那边拍拍我的肩膀说:“人在很多时候都会感觉无能为力,我也一样,所以你不必沮丧,只有不断的努力才能避免下一次遇到同样事情的时候不那么的无能为力。”
我对徐铉点头,怎么说呢,徐铉这个人有时候看起来很幼稚,可在大是大非上看得格外的清楚。
接着徐铉又道了一句:“另外初一,你也不是完全没有帮到我们,至少你告诉我们这屍毒的背后,可能还会牵扯到一个相师,这对我们之后的调查有着很重要的作用。”
徐铉说到这里,我忽然觉得自己抓到了一个关键点。
一个相师在屍毒主人的命理中设置了“命卡”,我无法越过那命卡去窥探屍毒主人的命理,可我却能够清楚地窥探到命卡的存在,我甚至可以在那命卡上找到那个相师的微弱命气。
“命卡”虽然可以隐藏一个人的命理,可它有一个很大的弊端,那便是会把命卡设置者的命理暴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