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茉竹干脆两眼一闭心一横说:“我一个人睡很害怕,晚上谁陪我上厕所啊?”
苏沁:“我就是个陪你上厕所的室友?”
夏茉竹在衣服上抆抆手心里的汗, 说:“我们为什么在聊这个, 不是要去吃饭吗?”
苏沁:“是你先挡着我的箱子, 不让我收行李。”
夏茉竹理亏地挪开一点, 但仍不放弃,说:“有个室友多好啊,我可以帮你拿东西, 收拾东西, 或者做别的什么也行。”
苏沁没有接夏茉竹的话,只说:“晚上吃饭,我妈妈也来。”
“啊?我的耳朵没坏吧?”夏茉竹一脸惊恐,“谁要来?”
说不定是苏沁有个朋友叫Mama呢?
苏沁边收拾东西, 边说:“‘诗画’要来。”是夏茉竹接过的那通电话上的网名。
不久之前的记忆瞬间席卷夏茉竹的脑海。
她当时还吃过这个“诗画”的醋呢, 那么晚打电话,还是视频电话。
啊, 原来当时心里不舒服, 是因为吃醋。
夏茉竹敲敲自己的脑袋, 现在不是思维跳跃的时候。
“说吃饭之前你没有跟我说过呀。”夏茉竹刚刚只是手心出汗, 现在浑身都在出汗。
“现在不是说了么?”苏沁一脸无辜, 都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 “她想跟我吃一顿饭, 所以我顺便回家收拾一趟行李,你说拜托我送你,所以……”
夏茉竹:“你分明是在讲一堆很新的歪理。”
苏沁:“你很怕跟我妈妈一起吃饭?”
“也不是怕不怕,我都没有准备。”夏茉竹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我今天身上的衣服太嘻哈了,万一妈……阿姨觉得我不是个乖孩子怎么办?如果早知道我就准备点成熟的衣服,看起来就是会照顾人的那种。”
她一不小心跟着苏沁叫出“妈”又改口“阿姨”,听起来就像马姨。
苏沁停下收拾的动作,说:“你只是跟室友的妈妈一起吃个饭,又不是见婆婆,穿什么很重要?”
“你最近是吃了几本冷笑话大全,这么爱讲冷笑话,我不要你送了,我自己回家吃自己的饭。”夏茉竹第一次被苏沁气得七窍生烟,连敬语都不用了,很激动地表达愤怒,但声音很软,没什么气势,反倒像是撒娇要人哄。
苏沁也不依着她,继续整理自己的东西,“人不能言而无信,我已经跟她说了我的室友也会去。”
她现在很喜欢用“室友”这个称谓。
夏茉竹蹲到苏沁行李箱旁边,苏沁放进去一件她拿出来一件。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