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停了?”夏茉竹含混不清地吐出这几个字,说完,就想咬舌自尽。
她还不如不说话,这让人听了,就像很不满对方停下来一样。
夏茉竹的牙齿因为刚刚那个动作而上下分得更开,苏沁拇指压住夏茉竹的下唇,再次吻上去。
夏茉竹顿时觉得空气全部被夺走,在快要呼吸不上来的时候,又漏进一点点的氧气,循环往复,缺少氧气,晕晕乎乎想不了任何事。
可是,这样的感觉又让她欲罢不能。
过了很久,这个吻才结束。
苏沁忽然起身,耳边的发丝簌簌落下来,衣领被夏茉竹抓得凌乱,一条腿撑着地,一个膝盖半跪在床上,调整了一下呼吸,转身就与夏茉竹拉开距离。
夏茉竹缓缓睁开眼睛,还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怎么停了?
但这回她没有问出口,她实在是没什么力气说话。
因为刚才那个吻,太,太舒服了,舒服得她现在就像一个软骨头。
“该休息了。”苏沁说。
不是“该睡觉了”,也不是“该洗澡了”,而是“该休息了”。
仿佛就像生怕听的人误解了词面意思似的。
夏茉竹大脑还没完全恢复运转,卡了好久才说话,声音语调像个缺机油的机器人:“你这么快就累了?”
这句话配上那个语气怎么都感觉像是一种嘲讽。
“我们还在录节目。”苏沁边说话边整理自己的头发,高高扎起一个马尾,刚才有一点出汗,头发粘在脖子上很不舒服。
当然,这不是最大的不舒服。
人毕竟是高等生物,有些情况下还是需要克制一下原始的本能。
例如现在。
苏沁很谨慎地拿了几个浴帽把房间里所有的摄像头都罩上,还检查了一遍的确都是关机状态。
夏茉竹心脏还在咚咚咚地跳,是刚才的余韵。
她知道还在录节目,可是理智哪有那么容易占上风的。
前辈不愧是前辈,大学还辅修了动力控制专业吧,说停就能停。
夏茉竹把自己团成一个球,在床上滚了好几圈,又鲤鱼打挺一样翻了几下,大声说:“你可真是我最尊敬的前辈!”
这句话几乎是像用内置扩音器说出来的,屋子里仿佛还有回响。
苏沁说了一声“谢谢”,就走进淋浴间。
苏沁把头发全部扎起来的时候会露出白皙挺拔的脖颈,比天鹅还要优雅,夏茉竹每次看到都会挪不开眼,但没有哪次像今日这般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