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沁见夏茉竹真的很害怕这位摄影师的小表情,忽然很想揉揉她的头,也的确这么做了,“我看到了,你很棒,是我的骄傲。”有些话,她不想等到晚上再说。
夏茉竹被这句话砸得晕晕乎乎,大脑只剩空白一片,前辈说她看到了,还说她是她的骄傲,不是别人的骄傲,是她的骄傲,苏沁的骄傲。
今天一天,夏茉竹已经不知道头晕目眩了多少回,原来被苏沁认可,被苏沁当成专属,是这样的感觉,幸福得不知所以,尾巴都要翘上天,说不定比天还高。
可是她已经是个成熟大人了,即便下一秒就想对着苏沁傻笑,但现在还在工作,要专业。
夏茉竹把苏沁的手从脑袋上抓下来,严肃着一张脸说:“我当然是你的骄傲了,我还要让你更骄傲呢。”
说完,瞬时变脸,进入拍摄状态,学着动物的模样,矮身匍匐在苏沁面前,可怜巴巴地仰起下巴望着面前高挑的王。
没错,是王。
苏沁最外层的红色衣衫滑落,里面是一身黑底金边的王袍,仿佛是妖冶的伪装在那个池子中洗尽,残暴奢靡的荒唐下是君临天下的野心。
苏沁低头看着脚边的人,绕着她走了半圈,来到后方,蹲下来,握上她有一圈血痕的脚腕,指腹轻轻在那周围摩挲着,不知是怜惜还是单纯欣赏那血色的痕迹。
在清场之前,化妆师给夏茉竹的身上补了一些伤痕妆,在白皙的皮肤上异常鲜红,被脚镣铐着,柔弱又易碎。
破碎的美感在夏茉竹匍匐示弱的动作下彻底放大。
夏茉竹转过来,勾住苏沁的脖子,一跃而起,带着脚上的镣铐,一同落进苏沁怀里,没有预演过,但苏沁还是稳稳接住她。
因为惯性,苏沁接住夏茉竹的时候,旋转带动衣袍在空中画出一道扇形的弧度,如同晕开的水墨画,只是颜色要比水墨明艳得多。
“太美了,太美了!”摄影师快速捕捉住这串流畅的动作,镜头中,不管是体态框架还是表情眼神,都不需要再来第二次,特意摆拍也绝对达不到这样自然灵动的效果。
夏茉竹的学习速度很快,只要稍加点拨,就能很快掌握怎样在镜头下调动和利用情绪,怎样让镜头外的人也能感受到画中人的眼神。
苏沁眼中流出一丝宠溺,极尽温柔,虽只一瞬,也被摄影师捕捉到。
“你越来越大胆了。”苏沁说。
既像是角色的语言,又像是她自己想说的话。
“我一直很大胆,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夏茉竹很得意自己的大胆,要是换个不大胆的,凭着苏沁那样的性子,不知道要哪年哪月才能互相表明心意,更别说做其他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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