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落看着不远处的马匹,神色不明。
“怎么会害我之人,可不能这么轻松饶过”
苏柒影瞬间有了精神,“沈妹妹,你是说,你知道是谁”
沈微落摇了摇头,下意识拽紧了肩上的衣衫。
好痛
她以为自己经历了多么多,已经不怕痛了。
但每次受伤,那种疼痛,好似割心剜肉,实在难以承受
苏柒影神色大变,“先不说这些,快,扶你回去上药,你还能走吗”
沈微落怆然一笑,点了点头。
两人慢慢朝马场外行去。
肖谓之跟在身后,亦步亦趋。
他的眸子从沈微落的身上挪到远处的马匹上,最终停留在不远处的几道身影上。
眉头深皱。
看向沈微落的眸子,带上了担忧。
春花听到消息,慌慌张张跑来,抱着沈微落,眼泪犹如断线的珠子,止都止不住。
“小姐您伤在哪里肯定很痛吧,都怪奴婢”
苏柒影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出声
“别自责了,你在也不管用,我当时在场,都来不及救下她,那匹马太快了”
沈微落怆然一笑,“小伤,不用太担心,你瞧,我不是还好好的站在这里么”
眼看着春花还要哭,沈微落哎哟一声,吓得春花连眼泪都顾不上擦,急忙搀扶自家小姐。
“小姐,是不是很痛”
沈微落已经说不出话来,被她们搀着出了马场。
马场内。
宋玉箐收回目光,死死攥着手里的鞭子,神色阴冷。
竟然没死
连手脚都没有断一根
可真是命大
她淡淡扫了一眼吴宝龄,“这就是你的计谋”
吴宝龄心里一沉,立即站起身,俯身告饶。
“郡主息怒,那人说药粉只要马匹闻了,就会受惊癫狂
我还亲自过来,亲眼看着小云将粉末撒在了那匹马的石槽里”
直至没有什么痕迹,我才离开的,不信郡主问小云”
吴宝龄身后的丫鬟小云连忙走出来,跪在宋玉箐面前连连磕头,点头称是。
宋玉箐不为所动。
满眼讽刺。
“你的意思是,那贱人命不该绝咯”
“宝龄不是这个意思”
“郡主,要不玥央出马,绝对让她不死也丢掉半条命”
宋玉箐看向李玥央,面上难得有了笑意。
“李妹妹有什么好东西,我可是好奇的很呐”
李玥央俯身,趴在宋玉箐耳边嘀咕了几句,这才直起腰身。
满眼和煦。
“我堂兄说,那可是他的宝贝,轻易不给他人,是因为我要,才勉强答应。
玥央可是亲眼看见它毒死一头虎呢”
宋玉箐嫣然一笑,拍了拍李玥央的手背。
“那还等什么,快去吧”
李玥央“嗳”了一声,跳下看台,蹦蹦跳跳走远了。
吴宝龄杵在原地,从头至尾都不知道她们俩当着她的面,密谋了什么。
女舍里,肖谓之一直等在门外。
足足过了一盏茶工夫,屋门“吱咛”一声从里面打开。
春花红着眼睛走了出来,手里端着的水盆一片殷红。
肖谓之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沈三小姐还好吗”
春花看了眼屋内,眸子又红了,“小姐请您进去呢”
话落,她端着水盆掠过肖谓之朝水房行去。
肖谓之踏进屋子,一股血腥味混着药味萦绕在他的鼻端。
越往里越浓。
只见沈微落坐在坐榻上,换了一身深色衣衫。
嘴唇苍白。
苏柒影正陪着她。
看见肖谓之,沈微落指了一个凳子,“坐吧,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肖谓之点点头,琢磨片刻,才出声
“在下自小到大,鼻子都很灵,今日我在您的马匹上闻到了桂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