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王爷, 侯府既然打得这么个主意,岂不是与你放出去的消息相悖?毕竟他们若早就知道你是要与我结亲,又哪还会有如今沈念筱名声受损一说。”

按常理,在外头议论沈念筱和耀王亲事时他们就会澄清了。

陆陵天牵着缰绳放慢了些速度, 一边听着那头孙家两姐妹到底能说出什么花来, 一边低头耐心与沈梨解释。

“他们若说知道, 以沈念筱名声相逼这件事就不成立, 他们若说不知, 几次与我一同出行的皆是你,他们如何解释?”

毕竟他每次相邀来的人可都是对的。

沈梨靠在陆陵天的怀里略想了想,明白了:“所以他们不管知不知道,都不会影响到王爷,王爷除了没说我的名字,外出见到的人是我,娶到的也是我。”

就陆陵天来讲,他完全可以说全程见到的人都是对的,他哪里知道永昌侯府会以为他要娶的嫡女?既然那么以为了,那为何来见他的又是庶女?

这是一个无解的悖论。

所以永昌侯府自己的疏漏,以至嫡女名声有损,又与他何干?

只是沈梨想起来,中间有一次,是沈念筱出的府,还去了地牢。

她仰头看他:“所以那次王爷认出来了不是我,才带她去地牢的?若她说起……JSG”

“无妨,那次我没有单独见她,竹一去接时见她身边的丫鬟不对就知道不是你,我才让人引她去了别院的地牢。”

全程陆陵天未与沈念筱有什么私下的接触。

沈梨闻言都忍不住要同情永昌侯府,现下长云哥哥半点能让他们攀附的地方都没有了,他们这出戏,等於白唱。

但转念一想又还是有些忧心。

“就怕他们不会善罢甘休,将事情越闹越大。”

众口铄金之下将王爷架於高台,为不影响皇室声誉,万一王爷不得不纳……

就永昌侯府这个架势,不是没可能。

今日在马场他们身上若有似无的窥视目光就数不胜数,只是京中世家关系盘根错节,大家明面上自不会议论如日中天的耀王。

百姓们便不一样了。

彼时陆陵天已经驱马到了贝萦雪的旁边,他附在沈梨耳边低声与她耳语:“不怕,我自还有别的法子。”

沈梨尚还没来得及点头,便听陆陵天叫了贝萦雪一声:“萦雪。”

“哎呀,表哥表嫂你们来啦!”贝萦雪看到他们过来,兴高采烈,下巴一扬,“刚刚孙二小姐竟然说之前在檀香居看到过表哥和沈四小姐,我道她定是看错了,是吧表哥?”